傻彪見此情景,哈哈一笑,恭維道:“老大,都撂趴下了,銘祺哥真乃酒中豪俠。”連喝三杯,胡哥和周局長俯臥桌旁,嘴裏隻言片語道:“喝……再……喝”
“送兩位前輩到客房休息!”我吩咐一聲。旁邊的馬仔背的背,扛的扛,折騰了半天。
“大哥,您怎麼樣啦!”傻彪扶住我,關切地問道。
我手一揚,推開傻彪,輕喝道:“幾杯小酒算得了什麼!你也太小看老子啦!再來兩瓶,老子照喝。”喝酒這玩應,隻要你心情好,興致高,喝的就痛快,開懷暢飲就是這麼個理,我劉銘祺雖沒有出人頭地,但是機緣巧合,老子也算是混出點人模人樣來,我這心裏就一個字:高興。
“老大,今天我跟銘祺哥是長了大見識啦,銘祺哥萬歲!銘祺哥萬歲!”其他的馬仔在傻彪帶領下扯著嗓子齊聲喊道。傻彪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我放個屁他都能說成是炸了一聲響雷。
“哈哈……”我滿心歡喜地大笑起來,看著馬仔們昨天還瘋狂地到處追殺老子,今天又千依百順地唯我獨尊,我劉銘祺轉眼間峰回路轉。叱?江湖。正應了那句話:天生我才天助我。
“銘祺哥,趁著酒興,我們先去泡個澡,然後再按摩按摩!怎麼樣?”傻彪麵帶奸笑,用商量地口吻湊到我的耳邊問道。
“好,你他媽地帶路。”我爽快地點點頭,在幾個馬仔的引領下,搖搖擺擺地走進了大富豪的桑拿部。
靠。花花世界,咱算是領教啦!
進了桑拿室後,傻彪往炭石上淋了一瓢水,溫度驟然升起,身上的汗水滲出酒精的味道,酒氣蔓延在不足四平米的木製小屋裏。
我斜靠在長條木椅上,長長籲了一口氣,微閉著雙眼,旁邊的火爐偶爾發出吱吱咋咋的聲音。
“傻彪,幹這行多少年啦!”我嘴唇動了動,輕聲問道。
“大哥不滿您說,十七八年了,我書讀得少,以前沒少被人愚弄過,瞧不起咱。後來自己入了道,成了混混,人人都知道我傻彪心狠手辣,所以混出了一點名氣和地位,現在江湖上提到我誰不怕我三分,敬我七分,沒有人敢不給我麵子。”傻彪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掐腰,介紹起自己的經曆來。
“那你跟胡哥認識多少年了?”
“也有七八年了,老大,以後他要不給您麵子,我就帶人端了他。”傻彪狠道。
“胡說!胡哥對我可是情深義重,傻彪你不要亂來啊!”我用眼角斜了他一眼,訓斥道。
傻彪臉上立即堆滿笑容,“嗬嗬……老大不發話,我怎麼敢亂來呢!”
傻彪手裏拿著嶄新的白毛巾,擦拭著肚皮上滲出的串串汗珠。仰頭望了望我,委屈道,“大哥,那天晚上,您賞給我的那一腳,您看看我這肚皮上還留下個腳印呢!”傻彪腆著肚皮指給我看。
我懶洋洋地扭頭瞧了瞧,靠,可不是嘛!一個暗紅的腳印像胎記一樣印在傻彪白鼓鼓的肚皮上,不由得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