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倆的談話內容,我心裏思量:“我難道沒有死嗎?難道我又一次死裏逃生?還是……那,馨蘭呢?馨蘭怎麼樣,她會不會……”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流竄,我心中不由泛起一種不詳的預兆。
我猛地的推開房門,衝到大牙和鐵虎的麵前,急吼道:“馨蘭,馨蘭呢?她怎麼樣了?快說。”他倆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怔愣在原地一時說不出話來。
“銘祺哥,趙馨蘭她很好啊!您出事後,我和大牙,扁擔,還有傻彪,胡哥,都去了現場,寶馬車撞在一棟爛尾樓上,車裏隻有你和大寶兩個人,大寶當場斃命,我們就把您送到醫院搶救啦。”鐵虎趕忙上前扶住我,娓娓道來。
“你說什麼,馨蘭她不在車禍現場嗎?”我自語道。
“是啊,您不記得了,大前天的夜裏,是大寶開車送您回學校的,趙馨蘭怎麼可能在呢。”
“不會的,你騙我,馨蘭,馨蘭是不是受傷了,快告訴我呀!”我抓著鐵虎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問道。
“銘祺哥,趙馨蘭真的沒事啊!她上午還來看過您呢。”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馨蘭明明和我在一起。”我咆哮道。胡亂的揮舞著手臂,無法克製的發泄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情感。
“銘祺哥您沒有事吧?大牙快去叫醫生。”鐵虎攔腰將我死死地抱住,大聲叫道。
“不用了,讓我安靜一下。”我被這一樁樁奇異的事情攪和的頭都要炸了,一時失去理智。
大牙和鐵虎左右攙扶著我,又重新躺回床上。
“劉銘祺,你醒啦!真的太好啦!”一個既熟悉又令我驚奮的聲音輕輕傳來,趙馨蘭斜靠在門口,含笑說道。
“馨蘭,我還以為……”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激動得眼淚直在眼圈裏打轉。
“天空,怎麼啦!我不是好好的嗎?人家都擔心死你啦。”趙馨蘭放下手裏的東西,嬌聲嬌氣的安慰道。
“銘祺哥他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多大的事發生在銘祺哥身上都會化險為夷的,鐵虎,你說是不是啊?”大牙笑容滿麵地奉承道。
“是,是,是,相比之下,那個大寶可就福小命薄了。哈哈……”
“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幸災樂禍啦!去、去、去,把我給你們銘祺哥燉的排骨湯熱熱去。”趙馨蘭將手裏的湯罐邊說邊遞到了大牙的手裏,支走了他們。
見他倆離去,我試探地問起趙馨蘭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她卻渾然不知,還以為我出車禍後,神經出了問題,我隻好作罷。不過恍惚記得那天晚上趙馨蘭好像支支吾吾的告訴我她不是趙馨蘭之類的話!總之事情越來越蹊蹺。
轉眼一周過去了,身體很快恢複了正常。這日子過的實在太無聊,醫生護士各個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又是不給抽煙,又是不給喝酒,他媽的,比坐牢還不自由。
不過有一個相貌近似林青霞的女護士,整天眉來眼去的沒少勾搭她,要不是現在是新社會,講究一夫一妻製,我非把這白衣天使娶回去做小老婆,那還不美死。
趙馨蘭不在的時候,我也會偷偷調戲一下她,畢竟咱流氓的習氣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除非錯過,怎能放過,嗬嗬!其實就是為了解悶。
青霞來給我做護理的時候,我故意吵著要小便,再找一些雙腳麻木,兩腿酸軟的恰當理由出來,讓她難以拒絕,照顧病人是護士的天職嘛!
盡管她心裏是老大的不願意,但在我的痛苦呻吟中,(假的)她終於還是聽話地把我攙扶到廁所,她紅著臉,嬌媚為難的容貌讓我樂此不倦。老子小便的時候還有個靚麗的女護士給咱站崗,那尿起來真過癮。
好日子沒幾天。醫院便下了出院通知書,加起來共計三次。醫生見我身體康複,仍占著並不充足的床位,硬賴著不走,終於忍無可忍地下了最後通牒。嘻嘻……咱不想出院的原因很簡單,一是不想回學校上課,二是咱也舍不得青霞妹妹。三是趙馨蘭送的補品還沒有喝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