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直奔大富豪的頂級會所,俗稱:聚義廳,是整個黑社會社團聚會的地方。聚義廳裏籠罩異樣安靜的氣息,傻彪的虎頭椅上空空如也,十幾個兄弟臉色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銘祺哥,出事了,嗚嗚……”一個矮胖的兄弟見我進來,一嘴哭腔地說。(這位矮胖的兄弟是傻彪的死黨,多次與他出生入死,也是高學曆混混,不但會六七個國家的語言,而且還會駕駛私人直升飛機,深得傻彪的重用,大家都喜歡叫他墩子。)
“別急,傻彪到底怎麼樣了,慢慢講來。”我厲聲命道。一旁的馬仔隨後將虎雕木椅搬到我的身後。
其實傻彪販毒的事情我也是一時疏忽,如果早讓他收手也不會搞到今天連命都搭上的地步。常在河邊站,難能不濕鞋。壞事做盡早晚出事,要不就是被警察端掉,要不就是被對方幹掉,黑社會這種黑吃黑的事還少嗎!
“前天,彪哥讓我帶著六千萬塊錢隨他到越南去買K粉,交易剛剛結束,越南黑幫翻臉不認人,連錢帶貨全部吞了不說,彪哥也落入他們的手裏。他們以彪哥作要挾,讓我們帶二億人民幣過去贖人,三天之內,要是不把錢送到,他們就會把彪哥幹掉。嗚……”墩子絕望的哭叫聲如同奔喪一般。
傻彪定是凶多吉少,如不及時救他回來,恐怕真的會死於非命。
“媽的!黑到老子的頭上了。”我又急又氣地罵道,騰的在椅子上站起來,看來越南黑幫是想徹底滅了我們。
“馬上打電話給胡哥。”我鐵青著臉吩咐道。這個時候隻能請胡哥一起商量對策了。
我在大廳裏焦急地踱著步子,整個人如同熱鍋裏的螞蟻,心裏焦灼不安。傻彪落入越南黑幫的老窩,憑我個人的能力去救他,無非等於是羊入虎口,以卵擊石。即使給他們送去兩億,也同樣可能會連人帶錢一去不歸,越南黑幫是不會輕易放了傻彪的。
放了傻彪無非是放虎歸山,他們了解傻彪的脾氣,決不會善罷甘休,硬生生地咽下這口氣。
不到十分鍾時間,門外疾急的腳步聲響起,“這小子,早就跟他說過,越南幫靠不住,他硬是不理會我,不聽老子的話,吃虧在眼前。”胡哥扯著嗓子氣道。臉上的顏色同時由黃變血,憤怒之情暴露無餘。
“胡哥,您來了,坐下說吧!”我殷勤地說道。“胡哥好!”馬仔們紛紛向胡哥打著招呼。
“天空啊!傻彪這是自作自受,誰也救不了他,明擺著越南幫要擺我們一刀嘛。”胡哥剛一落座,便埋怨道:
“胡哥,可……可是傻彪必定是我的兄弟,我做大哥的怎能見死不救啊!”
胡哥根本不理會我的話,反而越說越氣,“怎麼救他?越南黑幫可不是玩刀的,他們都是玩槍的,就我們現在的這些兄弟,到人家的地盤還沒下飛機,就可能‘嘭’的一下,被人家炸掉了。”胡哥張開雙臂,聳聳肩誇張地說道。
我一時也急得沒了主意,隻有硬著頭皮聽著胡哥的數落。
“越南有三分之一的軍火都掌控在黑幫的手裏,他們甚至連自己國家的軍隊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我們嘍。”胡哥繼續說道。明擺著傻彪隻有死路一條,胡哥的態度很是堅決,甚至覺得傻彪連半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傻彪性情耿直,頭腦簡單,平時做事無法無天,極其囂張,但是自從做了我的兄弟後,在我麵前畢恭畢敬,極為收斂,如今性命不保,我劉銘祺怎能棄他於不顧。
“就算去死我也要去走一趟,我不能對不起兄弟!”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黑社會最重一個義字,如今兄弟有難,我決不能袖手旁觀。
胡哥猛地一愣,搖搖頭,嗔怒道:”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年少輕狂,不知死活。我不準你去,你他媽的在這好好的當你的老大,別惹越南黑幫。”
“不行,這次我非要捅桶馬蜂窩,他們不把傻彪交出來,我也決不會放過他們。胡哥,您不要再勸我啦。”
“你……”胡哥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狠狠地瞪著我,無奈地搖著頭。這也是我頭一次頂撞他,胸中如同利箭穿心,絞痛難忍。這兩年來,我和胡哥之間的感情不僅僅是兄弟情誼,有時更如同父子,他怎舍得我白白送死,可我如今坐了社團老大,必須要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我把墩子叫到身邊,吩咐道:“去,把錢帶上,我要親自到越南黑幫走一趟。”
“銘祺哥,我們帳上的錢就剩下四千萬快錢了,一時湊不齊兩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