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李律師一陣勸說討好,可是李律師硬是半字沒說,慢慢地幾人也逐漸失去了耐心。
王力坤講的麵紅耳赤,最後氣衝衝地出了門,等到王力坤再上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菜刀。王力坤冷不丁地把菜刀架在李律師的脖子上,李律師差點就嚇尿。王雪姨和王雪芬看的也是一愣,但沒有上去阻止。
“你他媽的說不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王力坤惡狠狠地危險到。
李律師一介文人,哪見過這種陣勢,頓時腿如篩糠,嘴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二哥,你悠著點,嚇壞了就不好了。”王雪芬說到。
王力坤覺得有道理,把菜刀從李律師的脖子上退下去三分,然後說到:“說吧。”
李律師額頭上汗如雨瀑,平複了一下心情,最後哆嗦著說到:“我要是說了,你們不要說是我說的,還有就是要讓我走。”
“嗯,那是當然。”王力坤點頭應予。
“遺囑我不全記得,但重要的我還是有點印象的,公司的股份你們三家是一樣多的,額......王老太也.....也有,當然,王璐藍也有。”李律師支支吾吾地說到。
“他媽的,說清楚一點。”王力坤大聲喊道。
“你把刀放下行不,我都已經在說了,我看見刀就哆嗦,說不出來。”李律師哀求到。
“他媽的,真是廢物。”王力坤罵著又把刀退下去三分。
“你們三家一樣多,王......王老太最少,王璐藍最多,還有......”李律師還沒說話就一把推開王力坤奪門而去。
王力坤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等衝到門口時看見李律師已經到了大廳,“他媽的,這王八蛋屬什麼的,跑這麼快。”王力坤大罵。
“你們剛剛聽清楚了嗎?王璐藍最多,這他媽的算什麼事?”王雪姨大罵,額頭上青筋暴露。
“是啊,連媽也有,媽都這個年紀了,要那麼多錢幹嘛,爸是不是糊塗了?”王雪芬沒好氣地說。
“肯定是王璐藍唆使爸這麼幹的,或者是王璐藍乘爸糊塗的時候自己寫的遺囑,隻是叫爸簽字。”王雪姨眼睛都冒出火,她想著王璐藍算計王老頭子的所有可能,“也怪我沒早點回來,我以為爸能多撐一會兒。”
“回來了又怎麼樣,當時立遺囑的時候,爸隻準媽和李律師,還有王璐藍在床邊,你說這氣人不?”王力坤懊惱地說到。
李律師出了大廳狂奔至車上,然後一腳油門就出了莊園。公平與正義不僅是法官的格條,也應成為律師的信仰,律師不能因為利益而成為訟棍,成為不擇手段的人。李律師在微山名氣不小,在這點上王老頭子功不可沒,李律師也一直銘記在心。
出了莊園,李律師又遇到王璐藍一行人,於是靠上去說到:“璐藍,要小心。”說完絕塵而去。
王璐藍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要小心什麼?”
林成一聽到李律師的話眉頭一皺,心想這豪門不僅人情薄,還他媽的多事。
王家已經對外發喪,但是按習俗應是出殯的時候前來吊喪,可第二天就有不少人前來探望王老頭子。
回到大廳的時候裏麵已是鬧哄哄,王璐藍進到祠堂冷不丁被涼的一陣發抖,原來王老太為了不讓王老頭子的遺體變腐,已經打開了祠堂裏的中央空調。王璐藍連忙看向王老太,發現王老太穿著件棉襖黯然地坐在裏麵。
王璐藍千言萬語終於把王老太扶出了祠堂,接著自己披了件大衣守在了祠堂裏。王雪芬和王雪姨沒有為王老頭子守過靈,她們認為人都已經走了,再這樣做也沒多大意義,隻是偶爾進祠堂看看。本來在最後的時候可以好好表現,為自己爭得的更多遺產,可王老頭子已走,遺囑亦立,此刻也不用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