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楊學光一愣,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這家夥莫非是瘋了不成,從郭泉對他言聽計從,絲毫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來看,這家夥隻怕來曆非凡,隻是他找自己來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楊學光冷笑一聲,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叫泉少過來吧,大半夜的叫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拍電影?”
“你好,先自我介紹一下!”郝少微微一愣,冰山般的臉龐上擠出一絲難堪的笑容,向楊學光伸出他長滿了老繭的右手:“我叫郝秉,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叫楊學光,很不高興認識你!”楊學光伸手跟郝秉輕輕地一握,絲毫不給郝秉麵子:“換了你黑燈瞎火地被人打到吐血,心裏能高興得起來?”
郝秉一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難看起來,不過,楊學光說得也是事實,隻是他素來在京城都橫行慣了,哪裏會在意別人的想法,更何況他們這些軍隊大院長大的孩子們,誰會細心到這種地步?
不過,眼下他有求於人,更何況就憑楊學光剛才的表現,隻要楊學光同意幫他,完全可以讓他在京城完成最後一次紈絝表演,此刻就是委屈點又何妨,總勝過以後離開了京城,還被人笑話的好!
“對不起,雖然你很難相信,但是剛才的確隻是一番誤會,我並不是誠心要讓他們來打傷你的!”郝秉深吸了一口氣,態度很是真誠。
楊學光愕然地張大了嘴巴,他自然能看出來眼前這個郝秉絕對是個人物,以郭泉在川西紈絝圈子裏威望,還不至於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家夥這麼一副小心謹慎唯恐開罪了他的模樣。
想不到這麼一個人物,居然對他這麼一個小人物如此禮敬有加,這卻是為了什麼?
郝秉突然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保鏢,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出去吧!”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默默地走了出去,其中一個最後臨出門之前,輕輕地拉上了房門。
整個房間在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房間本來就很安靜,這一刻,更加的安靜了下來,楊學光甚至能聽到心跳聲。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叫楊學光!”郝秉抬手將香煙塞進嘴裏,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一次你一定可以幫我!”
“幫你,幫你做什麼?”楊學光眉頭一擰,這家夥什麼意思,神經病一樣,什麼叫是不是真的叫楊學光,不就是名字嘛,難道還有什麼需要保密的,而且,這樣一個公子哥兒有什麼需要別人幫忙的,隻要大聲吆喝一聲,想要幫他的人隻怕能從這裏排到火車站去!
“我相信你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是有一個名字你肯定聽說過!”郝秉傲然地抬起頭:“郝英的名字你知道?”
“郝英?”楊學光一愣,郝英的名字他自然知道,共和國的開國元勳之一,英勇善戰,是解放粵西嶺南的大功臣,旋即想起這小子的名字郝秉,聯想到郭泉對他亦步亦趨地恭敬模樣,心頭一震,莫非眼前這小子跟郝老將軍有關係?
“郝英是我爺爺!”郝秉很滿意楊學光的詫異表現,這家夥一直表現得很鎮定,終於在這一刻看到他意外的表情,這家夥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樣子,終於有了變化。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些男人的遊戲!”郝秉悠然地吐了個煙圈,低頭看著自己充滿了老繭的手掌,一臉的自豪。
楊學光心裏暗暗吃了一驚,卻沒有想到郝秉居然是郝英的孫子,這可是正經的公子衙內呀,什麼郭泉呀,陳坤呀之流在他的麵前壓根兒就是一土老帽兒,難怪郭泉在郝秉麵前一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
“你的功夫很不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失傳了很多年的道家拳術虎鶴雙形,我想請你幫我打一場,條件你隨便開!”
郝秉慢慢地收攏了手指,緊緊地捏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打一場?”楊學光一愣,慢慢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難道這些權貴世家紈絝子弟就連愛好都是這麼特殊?
“對,打一場!”郝秉抬頭看了一眼楊學光:“當然,這不是社會上小混混打架那麼不入流,不過也不是什麼生死相搏,就是跟幾個一樣學過功夫的人切磋一下而已!”
“切磋一下?”楊學光眉頭一擰,慢慢地吐出個煙圈,目光看著煙圈慢慢地消散在空氣中,他的心裏明白,隻怕是京城的那些閑極無聊的權貴子弟們玩的地下拳擊的那一套把戲,什麼相互切磋,這種地下拳擊場不打出個血濺五步來,怎麼能令那些圍觀者們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