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這裏吃飯又不犯法,公安局憑什麼抓我?”楊學光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將香煙塞進嘴裏,打量了一眼一臉粉刺的西裝男痰盂:“痰盂先生,難道公安局是你家裏開的?”
西裝男一愣,長滿了粉刺的臉漲得通紅,那一顆顆掩藏在脂粉下的粉刺頃刻間就變得飽滿起來,激動地得幾乎要爆炸了一般。
“什,什,什麼痰盂,老子叫談雨,談話的談,下雨的雨,談雨!”
粉刺西裝男張牙舞爪地咆哮起來,一時間唾沫橫飛,宛若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狗,肆意地狂吠。
“談先生,我不管是痰盂也好,談雨也好,都跟我沒有關係,現在我們要吃飯了,請你讓一讓!”楊學光後退一步,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談雨,以免被談雨的唾沫濺落在身上,他這身西裝可是向敏佳精心替他挑選的意大利手工精品。
“吃你媽比呀,吃!”談雨勃然大怒,抬手將桌子上的幾隻杯子掃落在地,玻璃杯掉在地板上碎成了一堆玻璃,楊學光一動不動,任由杯子飛撞到他的身上,然後掉落在地,熱水順著楊學光的西裝衣襟向下滴落。
陳明飛大怒,他本來以為楊學光能夠躲開的,也就沒有擋在他身前的打算,想不到楊學光居然一動不動地任由談雨將杯子掃到他身上!
“談雨,你要幹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
陳明飛將手裏的兩瓶二鍋頭往桌子上一頓,向談雨衝了過去,一把擰住談雨的衣襟用力一推將他推了開去。
楊學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陳明飛的手臂將他拉到一邊,陳明飛立即明白過來,楊學光這是讓他不要說出楊學光的身份來,立即住嘴不言。
“我他媽管他是誰!”
談雨用力地揮揮手,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明飛:“陳明飛我告訴你,別看你現在給楊學光當秘書,老子一樣能收拾你,就你這種貨色也就配玩我不要的女人罷了!”
“談雨,****你媽!”
陳明飛勃然大怒,右手緊緊地捏成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身後的林怡蓮低垂著腦袋,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下來。
“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麼,你以為你眼裏的林怡蓮是個什麼純潔的女人麼,狗屁,她其實就是一個特別浪,特別下賤的****而已,你知道麼,她比雞婆都要浪呀,她在老子的身下叫得那叫一個****呀!”
談雨哈哈大笑,伸手一指林怡蓮,他身後的幾個狐朋狗友也紛紛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他的眼前一黑,隻覺得一股大力將他推到一邊,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生疼!
“畜生!”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隨著一聲叱喝,楊學光揚手一巴掌扇在談雨的臉上,淩厲地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掃:“你家裏沒有女人嗎,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
談雨捂著有些腫的臉頰,愣愣地看著楊學光,這麼多年一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打他,目光觸及楊學光眼神裏的森然殺機,心底裏竟然生出一絲恐懼來,想到這裏正是老頭子的轄區心裏瞬間鼓起一股勇氣,談雨恨恨地瞪了一眼楊學光:“你他媽,等著,看老子今天怎麼弄死你!”
說罷,掏出手機撥出一連串號碼,電話一接通對著話筒就是一陣狂叫:“老劉,我他媽在深海魚莊被人打了,你馬上帶人過來,快!”
“談少爺,怎麼回事?”
深海魚莊的工作人員匆匆地走了過來,顯然,談雨是經常在這裏廝混的主兒,這裏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
“怎麼回事?”
打完電話,談雨的底氣又上來了,將手機塞進口袋裏,看也不看深海魚莊的工作人員,冷冷地打量著楊學光:“這小子剛才打我了,你們這裏的人難道沒看見,你這魚莊還想不想開下去了?”
“談少爺,對不起,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一個經理摸樣的年輕人匆匆走了過來,不住地向談雨道歉:“談少爺,這樣吧,今天您的賬單免了,算是我們魚莊的一點心意好不好?”
“滾,******,老子被人揍了就他媽值一頓飯錢!”談雨大吼一聲,高高地揚起了右手,用力地一揮:“老子家裏有的是錢,老子不缺錢!”
一陣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談雨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談少爺,幹啥呢,在這雍州的地麵上還有人敢欺負你?”一個略帶幾分嘲弄的聲音傳來,談雨聞聲一愣,立即轉過身,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龍少,出來啦,郭局呢?”
“來了,來了!”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目光在談雨的臉龐上一掃,微微一愣:“談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談雨正要說話,冷不防他麵前的龍少甩開他的手大步走了過去。
“楊市長,您好,您好,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真是開心呀!”龍少遠遠地向楊學光伸出手來,楊學光一愣,伸手跟他輕輕一握:“老少,你的大駕什麼時候來的雍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