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的情況讓趙子良頗為憂心忡忡,第一營是騎兵營,按理說騎兵營士卒的體能應該是不錯的,可是早操跑圈時很多士卒最後是被人抬回兵營的,趙子良又在兵營內找士卒們詢問了一些問題,了解到一些事情,第一營校尉宇文長浩是馬翰的心腹,李嗣業雖然是宇文長浩的副手,但卻被宇文長浩和馬翰聯合起來排擠得很厲害,對第一營的事務插不了手,李嗣業雖然是一員勇猛戰將,但在權謀之術方麵卻是一個門外漢,如何是馬翰和宇文長浩、郝家林等人的對手?其他幾個營盡管還沒有被馬翰全麵掌握,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以馬翰馬首是瞻,不過昨晚被趙子良一連串的動作,懲辦了幾個校尉,一下子又讓馬翰對其他幾個營失去了控製。
從兵營出來後,趙子良等人回守捉府,將幾個心腹之人召集起來一起用午膳,連岑參也在被邀請之列,他的身體還沒有複原,不能遠行,被趙子良留下,等身體康複之後再走。
趙子良用小刀切了一塊羊肉放進嘴裏,一邊嚼著一邊問道:“你們對昨晚有人劫獄的事情怎麼看?”
霍堪放下筷子,拱手道:“將軍,屬下總是認為此事太過巧合了,那些人早不劫,晚不劫,偏偏是我等剛剛抵達撥換城就劫了獄,屬下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專門衝著那些馬匪來的!”
岑參也放下小刀,向趙子良拱手道:“將軍,在下以為劫匪真正的目的隻怕是為了馬匪的大當家雲鼎天,至於監獄內的那些囚犯和馬匪,隻不過是他們順手放出來的而已,幸虧將軍英明,將雲鼎天單獨關押,否則將他與其他馬匪一樣關進監獄,昨晚隻怕就被劫走了”。
趙子良頗為驚異,問道:“岑公子,何以見得?”
岑參喝了一口酒,笑道:“將軍,剛才霍校尉不是說直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不少馬匪和囚犯被抓回去了嗎?如果劫匪是為了營救全部的馬匪,那麼他們必然會有周密的計劃把馬匪們全部救走,可事實是馬匪們和囚犯們又陸續被抓回來了,而原來的囚犯當中也並沒有什麼重要人物,那麼劫匪的目的就隻能是營救馬匪當中的重要人物,馬匪當中誰重要?無疑是馬匪首領雲鼎天!”
趙子良聞言拍手笑道:“哈哈哈,岑公子智慧高深,趙某佩服!事情隻怕是真如岑公子所言,劫匪們是為了雲鼎天而來,隻不過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劫匪究竟為何人,逃走的馬匪當中隻怕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魄和智計,而且在撥換城應該沒有馬匪的勢力,那麼劫匪的目的到底是營救雲鼎天呢還是要殺雲鼎天?”
岑參沉吟片刻後說道:“既然不是雲鼎天手下的馬匪所為,幕後主使想要殺雲鼎天滅口,在他開**代之前殺掉他才是最為穩妥的!”
趙子良點點頭,也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他看向王燦問道:“關押雲鼎天的地方安全嗎?”
王燦道:“將軍放心,屬下已經親自帶人將雲鼎天秘密轉移到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趙子良思索片刻說:“對方既然沒有得手,那麼勢必不會幹休,某倒是要看看,這幕後主使究竟是誰!王燦,找一個與雲鼎天相像之人在原來關押他的地方換上他的衣裳裝扮成他的模樣。劫獄之人肯定會派人四處打探消息,想辦法把消息散布出去,再在附近埋伏一些人手,隻要有人來殺雲鼎天,立即圍捕,盡量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