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與蘇玉蕊相視一笑。蘇玉蕊心想,“她的心意,她從未向人提起,二姐是如何知道的?”
接著便聽到左相宣布“此次比試是蘇將軍府蘇悠然與禮部尚書府趙井然。”
當聽到大哥名諱時,離若整顆心都揪起來了。盡管點到為止,刀劍無眼,比試武藝做到毫發無傷,萬無一失,也是不大可能的。
“你大哥,會贏麼?”玫兒焦急的問離若。
離若知道“大哥武藝不錯,隻是不知這趙井然功夫如何?”看著玫兒急迫的眼神,離若隻點了點頭。
蘇悠然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眉間透著英氣。他向離若這方望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自信,仿佛在說,“若兒,不要擔心。”這樣自信的大哥,怕是眾多女子仰慕吧。
他手執輕劍,步履輕盈的走上比試台,簡單與對手寒暄幾句,二人刀劍如夢,自成一個世界。
刀光劍影,頻頻閃現,離若無絲毫看下去的興致,十指相扣祈禱祝福“大哥,平安。”
聽到“哐啷”佩劍落地之聲,離若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大哥手中的劍豎立在身後。
“他贏了,離若。”玫兒掩飾不住的欣喜,抓起離若的手臂,搖擺著。
離若讓玫兒晃的眩暈,當下製止了她“好了,玫兒,我看到了,大哥贏了。”離若故意提高聲調。
玫兒現下明白,她高興過頭了,還好其他人並未發覺,接著臉紅的嗔怪離若。
“恩,不錯。蘇將軍後繼有人哪!”殿上之人欣喜之餘讚歎道。
他俯首環顧殿下之人,青年才俊,各府閨秀,正值青春年少,若乞巧節真能促成好事,也不枉我北朝列宗的一番苦心。
皇上眼角撇到殿內最偏僻之處,找到了上次夜宴中酷似琪兒的女子,琴聲悠遠,眼神清冷,還有眉間的高貴之色。
“蘇離若,係蘇將軍嫡女,嫻靜淡雅,素愛撫琴,搭理花草,酷愛梅花。這樣的她,喜歡上官流雲?”侍衛的稟告就是這樣評價她的。雲凜望著低首淺笑的離若,思慮至深,以致走了神而不知。
“皇上,左相大人問您,是否宣另一組上台比試?”身側之人洛妃,覺察到皇上失神,端莊提醒道。她著皇上的眼神,看到了一副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龐——蘇離若,蘇離玉的妹妹。
她隻看了一眼,便迅速的轉回頭,依舊滿麵春風,笑意盈盈。心中閃過一絲狠辣“蘇離若,跟你姐姐一樣的矯情。上次是你走運,狸貓都未刮花你的臉。下次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知曉皇上心思的怕不隻有洛妃一人,台下與太子戲耍的雲王殿下,貌似無意,實則洞察秋毫。
“皇兄的眼神之中分明的故人之意。難道二人以前便相識?”想起夜宴之夜,二人的笛聲歌聲相合,以其不懂絲竹之人,都能感覺的二人的配合無間。想至此,他胸中一緊,煩悶異常。
聰穎如太子覺察到雲王的失常,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黑炯炯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小聲俯在他耳邊說“王叔,那個姐姐我喜歡。”
雲瑾回首輕咳,“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被一個孩童看穿?”亦或是自己太過專注。他輕惱自己,自己越來越討厭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
“翔兒,喜歡就好。”他亦輕聲低語,似在克製不讓他自己失去自我。
而身在旁觀客席上之人,南宮朔,也注意到皇上的失態。他在想“既然我看得出那眉間的平淡高貴,想必那人也看得出吧。”南宮朔平靜了自己的澎湃的內心,望向伊方,心中驚歎“蘇離若與琪兒確實太像了。”
台下左相大人宣布“下一輪比試尚書府上官流雲與左相府王梓越”。台下嘩然。左相大人的獨子王梓越,雖不善詩書,但這功夫造詣卻是了得。一邊的上官玫兒倒是挺悠哉的。
台下著急之人王雪憐,她哥哥自小習武,寒九之日從未間斷,武藝精湛,她最知曉不過了。“哥哥,手下留情。”王雪憐小聲喚道,雙手合十,央求著。
聽到王雪憐讓王梓越手下留情,上官流雲的傾慕者都鄙視道“誰輸誰贏還未可知,王雪憐你就這麼不相信,上官公子會贏?”王雪憐被問的無言以對。
“你們這些粗鄙之人,未見過我哥練武。倘若知道還會如此鄙視與我?”王雪憐默默的在心裏說,她都不屑於和她們解釋,繼續向王梓越撒嬌。
王梓越未理會王雪憐,“恐怕皇上和眾位王爺在此,容不得作假,況且上官流雲並非肯接受他施舍之人。”想至此,他真有點想與上官流雲好好較量較量。
上官流雲身材勻稱,精致的五官,朗朗如星的眼眸望向離若,一襲月白色錦袍,映襯的一身的月白色光華,顯得整個人溫情似水。如此這般的人兒,離若都多看了一眼,隻這一眼,被某些人理解為愛意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