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清晰,像是特寫,隻不過那張臉,還有那張鬼麵,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親切,可是他卻永遠的離開了自己,他舍棄了自己,也舍棄了自己的兒子,他為什麼這麼狠心,這麼無情,剩下自己這孤兒寡母!
照片裏是鬼麵,也是鬼麵臨死的畫麵,安青山為什麼會給自己看著幾張照片,蘇慕容心裏很清楚,既然他們能找到鬼麵,那麼他們就肯定知道自己和鬼麵的關係。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結束了,他死了,自己什麼倚仗都沒有了,自己再怎麼狡辯也沒有意義了,蘇慕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神色頹廢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麵對眾人,蘇慕容深深的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在安家再也抬不起頭來,很有可能被掃地出門。
“這裏麵有你做的一切,包括安逸的鑒定報告,還有你私吞安氏集團的股份,以及你收買的高層…”安青山看著放在蘇慕容麵前的資料,低沉的聲音說道。
“不用說了,我認了!這些都是我做的,”安青山沒有說完,蘇慕容就打斷了安青山的話。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了!”安青山神色疲憊的說道,畢竟這樣的家醜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這對於安青山來說打擊有些大。
不僅僅是蘇慕容吃裏爬外,還有就是自己很難跟蘇真交代,自己這麼揭穿,對於自己有些無奈,對於蘇慕容也有些殘忍,即使她做的再過分,畢竟是蘇家的後人!這讓安青山很為難。
“你們想怎麼樣?不管你們怎麼對我,我都接受,不過希望你們能放過安逸!他是無辜的!”蘇慕容祈求的看著安青山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怎麼著你!你們可以繼續在這裏住著,安逸也可以繼續在安家享受一切,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好自為之!”安青山揉著太陽穴,很是大方的承諾這蘇慕容。
“為什麼?”蘇慕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自己犯得錯誤,沒有人能夠忍下去,為什麼安家會這麼忍讓?
“因為你姓蘇!”安青山感歎的說道。
“我姓蘇?”蘇慕容不明白安青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的姓氏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安青山對於自己錯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知道這個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打聽了!”安青山站起身,蹣跚的腳步證明安青山確實老了,再也不是曾經征戰沙場的時候了。
安德明連忙扶住安青山,安青山拍拍安德明的肩旁,很是歉疚的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安德明身體明顯一顫,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畢竟自己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自己父親還是看在眼裏的。
“爸!”安德明簡短的一聲稱呼,包含了所有的感情。
安青山點點頭,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委屈了安德明,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整件事就是一盤棋局,這裏麵所有人都是棋子,沒有人能真正的屬於自己,因為作為棋子都有其使命,這個使命造就了這個棋子的命。
安德明隨著安青山出了書房,而書房裏就剩下蘇慕容母子,而擺在蘇慕容麵前的那些照片依舊刺激這蘇慕容的神經,到現在,蘇慕容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逸到現在都沒有聽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的母親看到這個男人的照片就這麼頹廢,看樣子連生存的心情都沒有了,安逸有些擔心,擔心自己的母親會堅持不下去。
“安逸,有些事也是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了!照片上的男人是你的親生父親,安德明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也不姓安,嚴格來說你根本不是安家的後人。”
“媽,您在跟我逗樂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安逸笑著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以為蘇慕容在跟自己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再跟你開玩笑嗎?你也看到了,剛才你爺爺的態度了,在這個時候我跟你開玩笑,是你太無知了,還是我瘋了?”蘇慕容看著自己這個一點不上進的兒子,心裏有說不出的苦。
“那他是誰?他到底有沒有錢?”安逸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既然不是安德明的兒子,那自己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安家的錢了,自己的親爹是不是也是個大款,最起碼能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他不是大款,也沒有安家有錢,但是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魅力無限的男人!”蘇慕容說到鬼麵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
“媽,你是不是傻,沒錢沒勢的你跟著他有什麼前途,安德明雖然不怎麼男人,但是他最起碼能給你一個無憂的生活!而他能給你什麼?還讓我跟著受苦,媽!你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