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人說:陳年老醃肉們,該翻身散味了;新生小白仔們,該出來溜達了。喜歡看的,可收藏,推薦噢;不喜歡的,可留下寶貴意見啵。本作品正在被分類推薦,可成績灰常差差咯,需要各位的支持哦,嘻嘻!!!~~~~~~~~~~~~~~~~~~~~~~~~~~~~~~~~~~~~~~~~~~~~~~~~~~~~~~~~~此時,李文才正在府中賞著那幾株垂笑君子蘭,若無其事的喝著茶。這茶正是文影平日最愛喝的百花茶,是慕世爵偷偷捎給他的男人間的交易……
他抿一口茶,心滿意足的咽下,撫著那垂首暗笑的蘭花,悠悠自得,“以我一人一命,換全家平安,值,值,值…”
李文才賞完蘭花,命人給他更衣,似乎早料到會有貴人登門拜訪。他換身黑色寬袖深衣,袖口繡以青色竹葉紋,淡淡的,若不留心還整注意不到。那正是當年他進京為官時,母親大人給繡上的。
之所以修的那麼淡,是因為母親大人出生自鏢局,自小舞刀弄槍慣了,根本不會刺繡,怕修的太醜,所以才會在最不起眼的袖口下邊緣繡了幾片淡淡的竹葉,以寄托思念之情。
李文才苦苦撐了這麼些年,他累了,他太累了。他太想徹底了結這一切,好準備進入下一隻美夢。現在這隻夢注定是慘淡悲涼,無窮無盡的痛苦……
老奴邱焉為李文才圍上玄色腰帶,那是文人雅士結婚時最愛的喜慶之色。他也愛,所以才會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配上這條珍貴無比的嵌玉腰帶……
邱焉抹了抹眼淚,“老爺您怎麼這麼狠心啊!丟棄老奴也就罷了,您真就不管大小姐死活了?”
李文才執扇緩緩走到院中,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小姐以後就拜托給你了!這宅子的房契就放在書房的案幾上,權當我李家對邱老伯的謝意。”
“老爺,萬萬不可!”邱焉失聲痛哭起來,跪於李文才跟前,“老奴何德何能,竟受主子如此錯愛!若老奴的賤命能換回老爺的性命,就讓老奴代老爺去死……”
李文才扶起邱焉,露出淡淡的憂桑,恰如那幾株垂首的蘭花,憂鬱的笑著,“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取出那副春梅送來的銀鐲子,捧在手中仔細的端詳。比起初來時,鐲子又暗了,想被蒙上薄薄一層黑土,掩蓋了鐲子原來的樣貌。他曾經想方設法的清洗,好讓她恢複昔日的光澤,但毫無作用……
他拿去給最出名的銀匠看,銀匠亦束手無策,說這老鐲子已有了靈氣,最能反映其主子的處境與心理。待到鐲子全黑之時,不是主子斃命之時,便是永久墮入陰暗的開始……
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隻希望妹妹能簡單幹淨的活著,就像小時候一樣,即便做錯了事,依舊倔強的昂著小腦袋,拒不認錯……
淚水突然像絕堤的洪水,不住的落下在,低到鐲子上。他慌忙用衣衫擦拭,連擦了三四遍仍不放心,偏要讓邱焉打來清水,重新清洗一番……
可當一盤清水即將端來時,忽有人在門外拉長了聲線道:“聖旨到……”
“吧嗒!”木盆跌翻在地,水花四濺,努力流向李文才站立的方向。似乎水兒最是懂眼前這位才子佳人,迫不及待的想完成其最後的心願,可他卻向著門外的一縷陽光,迎了過去……
那便是能讓他沐浴更衣,久久等候的貴客!
李文才疾步出了院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微臣接旨!”
負責頒布聖旨的官員神色複雜,他與李文才早已是老對頭了,幾年來,鬥智鬥勇,處處給對方設絆、穿小鞋,欲置對方於死地!可當仇敵終臣服於他,跪拜腳下時,他卻悵然若失,心中隱隱作痛,恨不能是他輸了這場戰爭……
“宣讀聖旨吧!”他有氣無力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博士園李文才生活作風**,與多名宮女有染,速革職撤查,交由慕定侯全權處理,望卿悔過,配合調查,欽此!”
“罪臣遵命!”李文才接過聖旨,平靜淡然,似早有預料。
“來人,將李文才先行收監入獄!”慕世爵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身邊的士兵聽清。
兩三個士兵衝過來,粗魯的將李文才壓倒在地,用刀架著脖子,準備扣上囚犯的專屬,手鏈腳鏈……
“慢著!李文才隻不過是個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不必如此!”慕世爵動了惻隱之心,他不想看見一世英名的李博士落魄到被犬欺的地步,或許,這也將是他最終的歸屬吧!
遙想一代忠臣晁錯,先帝恩師,終也不得善終,腰斬於東市;聰明一世的魏其候竇嬰,前朝老臣,一時失策,終禍累全族,死於刑場;更何況他慕世爵本就是個有罪之人,既無晁錯的忠烈,亦無竇嬰的謀政,死於刑場,棄於東市,怕是也老天開了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