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喝了糖水後,死氣稍減。她緩緩扭轉過頭,盯著文影看。目光中多了求生的渴望,與隱忍多年的不甘。文影尊敬每個生命,尊敬每個珍惜生命的人,她扯下蒙住口鼻的紅布,扯出一絲欣慰的笑,“蹴鞠比賽中場休息,待會繼續!”
產婦的嘴邊輕輕抽動,扯出一副堅硬的笑容,像被狂風驟雨肆虐過的嬌豔花兒,徒有衰表,丟盡神氣。笑容漸受,雙眸緩緩閉上,兩行絕情的幡然醒悟的淚水從兩側兩角緩緩擠出來,她在為孩兒傷心,亦為自己悲哀……
“人呐,當自己都放棄了,外人便也隻有歎息的機會!”文影搗鼓著藥箱,取出一排銀針,女子刺繡用的剪刀與針線……
她知道時機到了,若再拖下去,別說是大人,怕嬰兒也會因缺氧而出意外。她要死馬當活馬醫,來招釜底抽薪,助產婦死中求生……
可當其他人看到文影取出的寒森森的工具,一個個嚇得臉都綠了。兩個穩婆嚇得退到一邊,驚恐的瞅著繡花剪,“哎媽,哎媽,這是要殺人嘍哇!”
文影白了那兩穩婆一眼,回想剛進屋看到的那一幕,年長的穩婆不也打算殺母取子麼,冷不丁露出絲鄙夷的笑容,“彼此,彼此!不過本大夫可要比你們文雅多了!”
“你胡說啥子呦!我們可跟廷尉大人有約在先的,保子不保母的…”年輕的穩婆似很不服氣,沉不住氣的爭辯…
可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怯懦愧疚的瞅了產婦一眼,便躲到年長產婦的身後去了。都是女人,誰沒熬過生孩子這茬呢!苦是一樣的,但命卻各不相同!有人母憑子貴,過上了好日子;有人跌入穀底,一蹶不振;有人卻風華褪盡,離開了人世……
產婦睜開眼睛,眸子裏已沒了賢妻的溫柔,取而待之則是愛之切,恨之濃的無奈。她輕轉過腦袋,懇求的望著文影,“能不能讓我死的舒服些!”
文影取一根銀針,快速過燭火消毒,精準的紮在產婦臉部穴位上,“死哪有舒服的,隻有死了才會舒服!”
產婦絕望的閉上眼睛,“隻可憐我的孩兒,一出生便沒了親娘!”
“沒娘親總比有個懦弱迂腐的娘親來的幸福,怎麼會可憐呢!”
產婦幾乎以唇語的形式,說出話來,但文影卻能對答如流,驚得伺候左右的婢女都麵麵相覷互看著,以為大夫在為所做的事尋找借口……
“你,你個獸醫,草菅人命,休想害小姐性命…”
文影方要將第二針插入穴位,一個丫鬟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她抬頭回望,這不是正在府門口求她的丫鬟麼。此刻她還正需要個可靠的幫手……
有人上來拉開搗亂的丫鬟,第二針便落在了這丫鬟的啞穴上了。丫鬟光叫嚷卻發不了聲,驚愕不已,奮力掙脫著,一副同歸於盡的決心。
文影以銀針鈍端搔撓著後腦,然後插入丫鬟的主行動大穴。丫鬟瞬間失去了爭鬥的力氣,滿腹怒氣不甘,卻隻能傻呼呼的站著……
旁邊的人頓覺奇了,都情不自禁的誇讚起來,溢美之詞瞬間彌漫全屋,信任感自然直線上升。文影取了銀針繼續給產婦施針,有一句沒有的應付著。
等插完最後一根銀針,文影取了剪刀,作模作樣剪了兩下空氣,臉色凝重的望著領頭的丫鬟,“接下來的會很血腥,各位看了不但吃不下飯,更會後悔做了女人!”
領頭丫鬟頓時臉色一變,“那,那我們去簾外等著?”
“隨便!不過別怪本大夫沒提醒你們,曾有人被嚇成了傻子……”文影從容的剪頭放在火上烤起來……
“那,那……”
正當領頭丫鬟猶豫不決時,文影拿著剪頭便走到產婦的下體處,跪在兩腿之間,用力將孕婦兩腿強行向兩側掰開,力猛心狠,幾乎掰成了一字行,疼的孕婦淒慘的嘶喊起來,像遭了烈獄酷刑一般……
丫鬟頓時嚇得一哄而散,逃出了屋子。兩個穩婆也不甘人後,隨人群魚貫而出,隻留下被插了銀針的搗亂丫頭……
文影起了身,確保屋裏再無她人,便罷了那兩根銀針,吩咐道:“想救你主子,就照著我的法子壓住你主子的雙腿!”
丫頭驚愕了許久,在文影的再次提醒下,心一橫,爬到榻上,跨站在孕婦高高隆起腹上,學著文影的法子,將孕婦的兩條白玉腿從兩側掰向自己,以便孕婦的整個**都暴露出來,此刻早已屎尿一床……
相比文影方才那一下,丫鬟這算輕了,孕婦反應不大,隻是試圖抬頭,想弄清文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