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之東方,是一望無際的海洋,被世人稱之為東海。
東海之濱,一處望海崖上,天賜兒靜靜的望著洶湧的大海。今天,花了半個月時間趕路的天賜兒終於到了玉淵宮附近。從這裏到玉淵宮,便要一路穿越無邊海洋,尋到遠在大洋深處的一座孤島,那裏,據說便是玉淵宮所在。
天賜兒翻身躍下望海崖,花了盞茶時間,才從海邊一處礁石群中尋找到一艘漁船。微微一笑道:“果然沒錯,這艘小船還在這裏,如音姐姐倒是沒有騙我。”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漁船,發現漁船除了有些破舊之外,倒還算結實,隻要不遇到罕見的海暴,應該可以安全抵達海島。
天賜兒一邊清理漁船,一邊嘀咕著“什麼時候我也能禦氣飛行就好了,可是,我至少得修煉出金丹之後才行,那至少還得等十年的時間。唉!也不知道我臨時抱佛腳現學的劃船是否可行,可千萬要讓我安全抵達才好啊!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讓如音姐妹跟來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天賜兒終於將漁船清理了一遍,將漁船船艙內的水草等雜物全部清理了出去,漁船頓時煥然一新,雖然魚腥味難以祛除,勉強能夠捏著鼻子適應了。
看來修真之路還真是一條坎坷大道,若是能夠像人間一樣眾人環繞,號令眾生,倒也不失為一種幸事。今後我是修一個野狐禪?還是也和他人一樣開宗立派為宗作祖?天賜兒坐於船幫,陷入了沉思。
顯然,這半個月的獨自生活,給了一向錦衣玉食的天賜兒深刻的體悟,究竟是好是壞,究竟給其帶來什麼改變?一切都還很難說。
海風很潮濕、也很魚腥,但是給從未見過大海的人來說,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鮮與新奇。那種開闊的視野、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天海交接的那種心曠神怡,都令天賜兒深陷其中。
仰天高呼一聲,將內心壓抑了許久的抑鬱盡情的釋放,天賜兒頓感身心無比的輕鬆與愉悅,視乎就連一直難以悟通的《涅槃經》第二階段的凝元化液都有了長足的進展。
凝神內視,天賜兒果然發現元液居然增多了十倍有餘,剩下的元氣隻剩下最後的五分之一未曾轉化。
天賜兒不由得驚喜交加,這樣一次無意中的釋放,居然省卻了自己數年的苦工。也使得他對這一次玉淵宮之行更加的期待。
想起白如音的敘述,天賜兒不由的莞爾。
當日,白如音對天賜兒講到,玉淵宮深居東海深處,為一孤懸海外之海島。從東海寧州府望海崖出發,乘船向大洋深處航行三百餘裏,玉淵星與玉衡星正中之下便是玉淵宮所在之玉淵島。
更千萬叮囑了天賜兒幾遍,一定要尋到礁石群內的漁船,否則幾遍尋到玉淵島,也靠不近海島半步。
天賜兒當天曾好奇的問過,“為什麼一定是要那艘漁船?又如何確認漁船一定還在礁石之間?”
白如音的回答當時很奇葩,“那破船一艘,誰有那力氣往回搬?燒柴也沒幾根木頭。”
頓時一片無語。
好半天,天賜兒才問,“我難道不能弄一艘新船出海?以我的身份,寧州知府想來會給我弄艘航海大船。”
白如音則是如此回答的:“換船?那玉淵島四周被法陣所籠罩,沒有那艘破船的破法之力,別說靠近,恐怕從玉淵島過去,也發現不了絲毫的影子。”
回憶至此,天賜兒忽然發現,船頭之前一個模糊的黑影漸漸出現在海霧之中。抬頭看了一眼星空,發現自己正好處於玉淵星與玉衡星之間,前麵莫非便是玉淵島?
天賜兒握緊船舵,借著海風,直直的向著黑影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