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晴愉悅的看著台下的歌舞,台下的賓客開始為台上的兩位少女贈禮,可以給自己喜歡的女子花銀子買禮,每一個月,都會評選一次,這樣也是添了趣味。
見第一場演出順利落幕,想了想,葉思晴讓侍從進來,給兩人都添了彩頭,無論如何,這一次的首演必須成功的。
還沒等下一場節目的開演,就有人敲門了,青禾,打開門,一小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東家,有客人鬧事!”
“是怎麼回事?”青禾問道。
“是蘭管事讓小的上來的,剛才有一貴客鬧了火氣,現在正僵持著呢。”
葉思晴皺起眉頭,這小侍是跟著蘭姨的,顯然麻煩不小,想著,她也不耽擱,起身隨這侍從離開了廂房。
幸而有爭端的是在廂房,但麻煩的是在廂房的也是貴賓,葉思齊穿過長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走到廂房前,門外守著的侍從見了她們,立即放鬆了些,走上前,道:“東家,裏麵安靜了好一會了。”
葉思晴點了點頭道:“你繼續守著。”
推開門進去,廂房裏的人齊齊看向她,坐位上兩男一女,有一其中一個男子,身著華服,冰蠶絲的布料,顯然家底殷實。
這男子懷裏抱著一美人,巧言嬉笑,坐在桌旁,臉色難看,看到葉思晴,他露出一絲怪笑,陰陽怪氣地開口道:“你就是這楚館的東家?”
此時的葉思晴卻無心應答,隻是震驚地看到另一旁風度翩翩的男子,那讓人過目不忘的風姿,那行雲流水的優雅,她不會忘記的,他是陳遠易!
陳家的大少爺,後來的戶部尚書,害她在悲慘死去的罪魁禍首之一!
葉思晴麵色巨變,瞬間失了血色,雙手緊握,勒出了血痕,陳遠易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回過頭,看向葉思晴,溫文爾雅,令人極易生出好感,曾經的自己也以為他是個驚才絕豔的男子,即便是商戶出聲,但卻氣度非凡,對這位堂兄心生敬仰。
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陳遠易的心狠手辣她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此生再遇,自然不會隻看到他外表的溫和親切,他的眼底分明是厭惡和輕蔑。
青禾見自己小姐居然出了神,那陰鬱男子的臉更加黑了,心下著急,忙悄悄抵了抵葉思晴的後腰。
回過神,強忍下仇恨,葉思晴移開眼,不敢再看葉思晴,而是看向說話的男子。這人長得還算過得去,但眉宇間的陰鬱狠劣以及被酒色掏空了的青白臉色,卻生生破壞了還算俊郎的五官,她躬下身,微微一笑,道:“草民確實是醉世樓的東家秦夜,但此處並不是楚館。”
那男子身後的仆人立即大喊道:“賤民狂妄!我們主子是南鵬王世子,爾敢無禮!”
葉思晴聽了名號並未慌張,平靜地恭手行禮,道:“早聽聞世子文武雙全,還有放鶴美名,是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失禮。”停頓下來,葉思晴又笑道:“但世子的下人在您的麵前如此喧嘩,還爆出你的名號,恐怕有礙世子您的名聲啊。”
“你這賤民,休要挑撥離間!”那仆人立即臉色大變,大喊道。
葉思晴低下頭冷笑,這仆人如此囂張,恐怕是南鵬王世子的心腹,平時恐怕做過不少好事,但是這次恐怕不一定了。
據她所知,南鵬王世子正想要尚公主,這樣的奴仆如此愚笨,這樣大聲喧嘩,被什麼人聽見了,名聲受損,尚公主的想法恐怕就要泡湯了。
果然,蔣沅本好看了些的臉色又黑了些,猛地推開懷裏的女子,狠狠地看了眼依舊不知死活的仆從,厲聲喝道:“誰讓你說話了!給我滾出去!”
“世子世子。”仆從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十分會揣摩主子的心思,一向如此行事,也深受世子喜愛,世子一下子暴怒,讓他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