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街上之後,我拿出手機發覺還不到淩晨四點鍾。
無處可去之下,我隻好找了一個小旅館。
我真希望剛才發生的事是一場夢,而且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有人看到我從林嘉怡的宿舍裏出來。
明天是星期六,難怪宿舍裏隻有林嘉怡一個人,所以她才那麼大膽。
但到頭來坑的還是我,想到自己剛才差點犯錯,不禁為自己的懸崖勒馬深感明智。
我倒在小旅館裏再次昏睡過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喧鬧的手機鈴聲吵醒。
我艱難地睜開雙眼,惺忪之中看到屏幕上顯示著老婆二字。
她不會真的去民政局門口等我吧?
想到這裏,我一下子手軟了,哆哆嗦嗦地接過電話後,聽到老婆的聲音,我更加惴惴不安。
“阿吉,昨晚你去哪裏了?”
一接聽電話,我就聽到老婆語氣陰沉的質問我。
雖然昨天在酒吧喝得醉成狗,但我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霎時我心虛起來,隻好沉默不語讓心情慢慢平複。
老婆向來謹慎,一旦被她從聲音中聽出端倪,隻會令我們的關係更加雪上加霜。
片刻之後,我又拿出一貫的溫聲細語對老婆說:“昨晚我在小旅館住的,老婆你在哪裏?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經過我的一番溫言挽回,老婆半晌沒有回答我。
但隨後老婆的五個字立即令我瞬間跌入冰天雪地。
“我在民政局。”老婆冷冷地說著,語氣短促而幹脆。
聽到老婆的話,我一下子懵了,舌橋不下地說:“老婆你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見到老婆的時候,她坐在車裏,而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
但奇怪的是,她並沒將汽車熄火,好像剛過來不久。
老婆一見到我就拉著臉,沒好氣地說:“王忠吉,我把咱倆的結婚證和戶口本都帶來了,咱們進去吧。”
看著老婆沉著的麵色,語氣也是斬釘截鐵,我一下子慌了。
難道她認為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民政局是為了跟她離婚嗎?
我明明是來挽回的好不好。
端正好哀求的姿態,我一臉苦逼的凝望著老婆說:“老婆,我來民政局不是和你離婚的,我隻希望你別生氣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老婆嗤笑一聲,嘴角掛著不屑一顧說:“我來民政局可不是和你鬧著玩的。”
此刻我就差當街給老婆跪下,我急得手心直出汗,宿醉後的頭痛也加劇起來。
我把手伸進車窗,一下子握住老婆修長白皙的小手。
“老婆,昨天的事是我不好,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罰我罵我都可以,但何苦要搞到離婚呢,我們夫妻兩年的感情……”
我正在苦苦哀求著,情緒激動之下頭腦感到陣陣眩暈,但老婆依舊不為所動。
“不要再說了王忠吉,你讓我顏麵掃地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結果呢?”
“是是,是我該死,我以後再也不去公司找你,也不會鬼鬼祟祟的跟蹤你,隻要老婆原諒我,我以後把名字倒著寫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