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一共分為內外兩間。我們被推進來的時候,是在外間。當時,就兩個獄警站在裏麵,看那樣子,有些嚇人。
我們被安排坐在那邊的椅子上,便聽到裏麵的一個獄警開了口:“一會你們三個人在這邊等著,喊到你們名字的時候,再給我進去。”
“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種未知的恐懼,其實是最嚇人的。
“輪到你的時候,自然你就知道了。”那個獄警,並未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走到了一旁,讓人過來給我們登記了相關的質料。接下去,便是長時間的安靜。
可是,我看的出來,路長遠和廖樹兩個人隻是表麵上看上去是平靜的,內心怕是和我一樣,異常的不安。
第一個被喊進去的人,是廖樹。當他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而坐在他身邊的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慌張。我看向了路長遠,他此時顯然鎮定了很多。見我的視線投遞過去的時候,還不忘衝我微微一笑。
那一刻的心情,我是真的餓不知道如何去描述。
廖樹被喊進去不到十分鍾的樣子,便是路長遠。他顯得很是輕鬆,走過我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有什麼好怕的,來這個地方,還擔心橫著出去麼。”便直接走進了審訊室。
那個時候,其實我還是比較奇怪的,畢竟,就這麼大的一個地方,既然又人要進去了,那麼,為什麼裏麵的人沒有出來?
很快,我的這個疑惑便得到了答案。當那個獄警念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急忙便站了起來,跟著那個獄警就走進了審訊室的裏麵,這才發現,原來,裏麵還有幾間小格子。
每一個格子之間,都被玻璃給攔住,彼此能夠看到對方,卻似乎聽不到。而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被綁在一旁倒吊著的秦源。
我剛想要問什麼的時候,卻被那個獄警狠狠地往前一推,然後,整個人就到了一間小隔間裏麵,而那裏麵,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獄警,見到我的時候,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浮了一下,笑的樣子,很是猙獰。
“坐下!”兩個字,不怒而威。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了那邊的高腳凳上,應該可以這樣子理解。剛坐上去,上麵的板子便打了下來,將我牢牢的扣在了裏麵。
“說說看,這一次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那個獄警,再一次開口。而我,卻是一頭的霧水。
“不是,你再說任何事情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樣子沒頭沒尾的問我這麼一句,我表示,有些不明白,是什麼個意思。”雖然說,進來前,我已然忐忑不安,進來後,看到秦源被倒吊著,內心更是恐懼。但是,就像是之前路長遠進來的時候和我說的那一句話一樣“有什麼好怕的,來這個地方,還擔心橫著出去麼”?
是啊,都已經進來了,還擔心些什麼呢。該來的不該來的,總歸是要要去麵對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在你未曾預見的時候,總是擔心著,可是,真的當你遇到了,你便不再有所顧忌。大不了,一死而已。
所以,我說話的語氣,也就沒有那麼軟弱。
那個獄警或許沒有想到,我看起來好像軟弱無能的樣子,但是,在這個時候,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他了,所以,他笑著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麵前:“你覺得呢?”
說真的,我覺得,此時的他,笑著真的很難看。像是一個笑麵閻羅一般,讓人沒有半點的好感。
“如果我知道的話,你覺得我會這樣子問?”我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是不是這些人,有的時候,智商就是不在線的?如果這樣子,我比較好奇,當初他們是如何考上這個獄警的。
那個獄警,聽到我的話,臉不由得難看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我麵前的板子上:“說,你是不是也參與了逃跑計劃?”
“恩?”我一時半會的沒有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就叫做,我有沒有參與逃跑的計劃?
“請你明確的說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可以嗎?”我抬頭,看著那個五大三粗的獄警,這算什麼,指引性的詢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