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就是不知道，我們想要表達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先說。”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指著不遠處的一把椅子，“你也坐下。”
我猶豫了一下，索性也不在糾結，直接坐下，然後，開口。
我告訴她，我願意教書，但是，就算不能夠給我減刑，但是，也必須讓我每個月有一天時間出去。
“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很顯然，程露露對於我的改變，有些詫異。
“因為我的女朋友已經懷孕了，我每個月出去看她，會讓我很安心，而且，她一個人，我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我知道我的提議，比上一次還要來的過分，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
“所以，你有女朋友？”這個話，是坐在後麵的白戟芫問出來的。
我點頭，“我記得你問過這個問題。”
白戟芫沒有在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視線轉向了程露露：“你現在是什麼看法？”
程露露的椅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她的情緒，當時，也確實不曾太去注意，隻是在想著，程露露會不會答應而已。
“我的看法，不是很明顯麼？”她轉過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而後，上下打量著我：“如果說，我答應你了，你是不是就願意開始教書？”
“真的？”我顯得很是驚喜，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這個要求，你竟然會答應？”
“所以呢，你覺得我會不答應嗎？”
這不是擺明著的嗎。但是，我沒有說出來，隻是安靜的站在那邊：“你不擔心我跑掉了？”
“你不要著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因為我是坐著的，所以，此時，她在我麵前，有種俯視我的感覺。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抬頭，仰視著他：“好，你說。”反正，不管怎麼說，隻要能夠出去，什麼都好說。
“我可以讓你出去，但是，我必須跟在你的身邊，畢竟，你要是逃跑了，倒黴的可是我。”她頓了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些事情，你也明白，你這樣子提出來，就已經有些超出正常的操作了。”
是，我明白，可是……帶著一個女獄警出去，這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要是被林嘉怡知道了，我要如何解釋？
“你若是不答應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我不是不答應，我隻是在想，我要如何和我女朋友解釋。”我很老實，將自己擔心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而程露露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有些沉默，而後才道：“要是你女朋友這一點都不相信你的話，你覺得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還會幸福嗎？”
我啞然，看著程露露，說不清楚內心的情緒。
“也就是說，現如今，隻要我願意去教書，你就會答應我，每個月給我一天的時間嗎？”我不想在深究，程露露看我的表情，帶著如何的情緒。我隻想知道，我的申請，是不是已經通過。
“當然。”程露露半點懸疑都不曾留給我，直接這樣子告訴我：“我和你說，這個事情呢，除去我爸爸，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如果說，被第四個人知道了，你知道後果的。”
當然，我當然知道。
我顯得很是興奮，狠狠的點著頭：“什麼時候開始上課？”
我有些迫不及待起來，畢竟，用幫別人上課的時間，換到一天出獄的時間，誰不願意。
“我還沒有具體和你說，怎麼上課，什麼時候上課，你就開始著急了？”程露露微微蹙眉，很快，便舒展開來。
“不管怎麼上課都好，隻要你答應給我的那一天時間兌現給我，什麼都好說。”是的，隻要我能夠出去，什麼都好說。
而且，我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出去，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被我打傷的女人，現如今是什麼樣子了。
“即使你不好奇，我也還是要和你說一下。”程露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娓娓道來。
原來，程露露自己也是一個老師。主要負責教我的那些獄友們各種法律知識。而我的存在，隻是輔助。畢竟，我自己還有一個“犯人”的頭銜在身上，所以，不可能直接教書的。而且，這個樣子，他們這些人，也不見得會聽我的。
換句話，我就是一個助教而已。
我忽然不明白，既然我隻是一個助教的話，為什麼，程露露會答應我這麼破天荒的要求，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我也不曾問。畢竟，我擔心，一旦我問了，她就會改變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