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就這樣子步履匆忙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不管曾經的他,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如今,都因為他的離世,而告一段落。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要被掩埋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林嘉怡在那一刻,突然就悲痛的了起來。要不是以為抱著小思源,我真的擔心,她會不會就那樣子的哭傷了過去。
老人家的葬禮,很簡單。因為林嘉怡很早就離開了家,所以,對於老人家認識的人,知道的並不多。所以,我們也就是簡單的做了一個遺體告別儀式,之後,便將老人家的遺體,送往了火葬場。
按照老人家的意願,之後,我們還需要將人給送到鄉下的村子裏麵去,畢竟,這是他走之前的最後一個心願了。
林培源也是在那一天被阿杜放出來的。他被阿杜關在小黑屋裏麵,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在小黑屋裏麵,終日吃不飽穿不暖。同時,阿杜還會每日三餐的準時出現在小黑屋裏麵,對林培源又是恐嚇又是警告的。
其實目的很見到,就是為了讓他不要在和賭博沾染上任何的關係。這一點,我能夠理解,畢竟,阿杜是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思考問題的。
然而,這一個星期的經曆,也確實讓林培源對賭博產生了恐懼。他被放出來的那一天,正好是遺體告別儀式。
當時,我過去接的他。見到我的時候,他差點沒有哭出來。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父親,就這樣子離世的時候,他的情緒,變得很是複雜。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很長的時間,在我們都以為他不會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將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走了出來。跪在老人家遺體的前麵,傷心了好長的時間。
最後送老人家骨灰回去的,自然也就是林培源了。
生活,似乎漸漸的走上了正軌。林嘉怡依舊在家中,帶著孩子,操持著家中,而我,也漸漸的習慣了賭場的日子。跟著阿飛阿杜一起,將賭場的情況,了解的一清二楚。
隻是,有些人,就像是冤魂一般,趕都趕不走。
夏婉婉的母親,那個老太太出現在賭場的時候,我正好在樓上的辦公室,遠遠的就看到了老太太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一起。看情況,這個小夥子,怕是又是老太太的小相好吧?真的是,這麼長的時間,不曾見過,她的喜好,還是沒有半點的改變啊。不過,有一點還是有些變化的,我記得,以前的她,也隻是在小區的樓下,和那些鄰居老太太一起打打麻將,卻不想,現如今,還敢來賭場玩了。
我細細的看著,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似乎懂一點什麼門道。因為我看到,老太太和他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贏錢的。我這麼一想,立刻將不遠處的一個小弟喊了過來,指著老太太那邊,讓她看。
畢竟是在賭場上混的人,什麼樣的情況,一看便知道了。所以,他立刻帶責任,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將老太太還有那個年輕的小夥子給圍困了在中間。而當時,老太太和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滿腹心事都在自己贏的錢上麵。去哪裏還有心思,看到別處,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有所改變。
我不由得嘖嘖搖頭,總覺得,這樣子的一個好機會,可不是麼,好端端的撞到了我的地盤,不好好的修理一下,可不是對不起我自己。
年輕的小夥子,應該是做這個事情做的比較多的,所以,片刻的時間,便發現有些不對。盯著周圍的人看了好一會,便拉了拉老太太的手,想要讓她停手。可是,老太太是誰啊,向來都是我行我素貫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贏錢正在興頭上,就直接一把將年輕的小夥子給推開:“沒看到老娘正在贏錢啊。”
剛準備繼續下注,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盯著自己,這才有所察覺,看著剛剛下去的那個小弟:“怎麼,這麼大的賭場,還不允許別人贏錢了不成?”她叉著腰,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身邊的年輕小夥子,不由得用手捅捅她,那個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而老太太呢,也在瞬間的功夫明白過來,於是,狀似無意的說道:“算了,老娘今天贏的錢,已經夠了,所以,就不賭了。”她說著,就想要拿著籌碼,去吧台那邊換成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