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樂菱被禁閉的日子裏,府內除了楚謹嵐楚謹言並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過她的院子,仿佛就像是忘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楚樂菱倒也落個清靜。
“哥,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泡著茶坐在長凳上想事情的楚樂菱隻看見楚謹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還有著殘存的怒意,話說了一半,楚謹嵐就略顯不耐的揮了揮手,一旁的許望會意帶上了門在外侍候。
“二哥,到底發生什麼了?”楚樂菱仍然不緊不慢的給楚謹嵐倒了一杯茶,靜候開口,楚謹嵐見她如此淡然,倒是沒有了先前的焦慮,但語氣還是染上幾絲緊張:“謹言去丞相府溜達一圈,聽見丞相正在和心腹商量宇文端要把你派去西濡和親的事情!”
“三哥也不怕被抓!”楚樂菱吹了吹浮在茶水表麵的茶葉,笑的漫不經心:“老是仗著自己輕功好亂竄,現在估計又跑去偷聽牆角了。”
“你這是要急死我,你怎麼一點都不急!”楚謹嵐還是第一次失態,有些抓狂。這個妹妹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繃不住。
“好了好了,二哥你接著說吧!”樂菱蓋上杯蓋,稍稍整理了下有絲褶皺的袖子,作出認真傾聽的樣子。
楚謹嵐無奈的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口:“拿你沒辦法。謹言聽到的是說宇文端要把你派去和西濡潁藍王爺淩子洵和親,就在元旻岑等人回國當天一道出發。具體的應該明天早朝會說,丞相也隻是一個帶頭附和的棋子罷了!”
潁藍王爺?楚樂菱思索片刻,開口道:“西濡那個常年戴麵具的病弱王爺?”
“何止!”楚謹嵐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道,“很多時候他還是坐輪椅出行的,若不是元旻岑作為王叔比較愛護他,才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室活到現在!”
“不錯,我正苦於找借口去往西濡和東司,若是真的被派去和親,倒也省了許多事。”楚樂菱摩挲著垂下的一縷發絲,若有所思道。
“楚樂菱!你到底知不知道被派去和親的陰謀所在,還有嫁給那個王爺會毀了你的!”這下楚謹嵐是真的冒火了,蹭的站了起來,看著不當一回事的妹妹吼道。
楚樂菱抬頭看向生氣的楚謹嵐,也離開了凳子慢慢走到窗邊,聲音依舊平穩無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宇文端竟然會選擇和西濡交好,但是他對我的恨意卻遠超我的想象。隻有他設下了陰謀,我才可以去破解,去查到真正的原因所在。況且嫁給一個病弱王爺遠比其他人好,少了許多麻煩,聽說他府裏也沒有其餘姬妾不是很好麼!”
“可是……”楚謹嵐當然是擔心自家妹妹的終身大事,不然也不會這麼焦躁。
楚樂菱自是理解,轉過身笑道:“我都明白,但是哥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讓三哥回來吧,一切隨機應變,他這樣還是有些危險。”
楚謹言輕功一絕,隻是修為並不高深,楚謹嵐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還是沒說出來,無奈的拂了拂袖袍,走了出去。
“許願——”片刻,屋裏傳來女子清麗的聲音,許望仍舊站在門外,看著天上雲卷雲舒,重重歎了口氣。
“茲楚府四女楚樂菱德才兼備,品貌出眾,朕聞之甚悅,乃和親上上之人選,被封為星汐公主,為顯我國與西濡交好期望,特派與西濡潁藍王爺結成秦晉之好,永固邊疆!”
“皇上聖明!”
早朝一份聖旨驚了許多人,宗曄荃同樣內心震驚,這大渝皇怎麼突然向西濡表達交好的期望,難道是和父皇的交情徹底破裂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是宇文敬那天回宮後向宇文端呈上了宗曄荃的說辭,宇文端感覺受到了威脅,想要兼顧兩方,便想出了這個決策,順便還可以讓楚樂菱在和親途中生場病或是來場暗殺除了她,可謂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