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與藝？”
何軒有點奇怪的重複一遍。
技藝不是連在一起嗎？這個詞還要分開解釋？
“佛家講究三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重，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許昌輕輕的笑了笑，“你到達了哪一重？”
何軒：“額……神馬鬼？”
“這三重境界的前提是，你得看它啊，你不看它，誰知道它是山是水？”
何軒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心裏莫名的想揍人的想法壓下，什麼山什麼水的？老子怎麼知道啊！
我書讀的少，你別欺負我聽不懂！
我去你二大爺的！說點人話好不好！
他平生最討厭的感覺莫過於雲裏霧裏，啥都聽不懂，別人還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自己說的不清楚，還指望別人聽得懂？
顯然，現在的許昌雖然沒有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何軒也自動為許昌腦補了。
許昌一看他表情，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搖了搖頭，有些東西該明白時自然明白，“小何，我看你基礎有點差，讓九月給你補補？”
何軒看向許九月：“你不是鋼琴係的嗎？”
“誰說學了鋼琴就不能學習繪畫了？”許九月微微揚著下巴，反問。
美女補課……你是讓我補課還是讓我看美女啊。
不過……太幸福了有木有！
“你要是同意的話，每天下午七點半到我們家來，讓九月給你補課。”許昌微微一笑。
天藝下午是沒有晚自習的，下午時間都可以自由安排。
“那價格？”
“你問九月，現在是她給你教。”
許昌知道，以何軒的情況，如果他提出給他補課的話，他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拒絕，不過要是有一個美女教的話……至少他怎麼也不會反感。
他根本不是把何軒當作學生，而且當作弟子了。別看學生與弟子看起來沒有區別，一個老師如果把你當弟子看了，對你就和對待親生兒女差不多。
當然，至於何軒與許九月長時間在一起會不會發生什麼……如果許九月願意的話，他也不介意有這樣一個孫女婿。
這想法要是讓許九月知道了，絕對會直翻白眼。
她又不是醜到嫁不出去了，您至於十八歲就給她找婆家嗎？
“跟我回房間吧，我房間裏繪畫工具都有的。”
跟著許九月進了少女閨房，何軒是第一次進少女的閨房，也就不由自主的打量起來。
入目，是一片俏麗的粉紅色，粉色的壁紙，粉色的紗幔，白色的床上被子也是粉紅色，顯得活潑有趣。
許九月平時喜歡白色的裙子，看起來很清麗，不過何軒知道，許九月的性格一點也不清冷，她像是一朵優美的百合花，善良，優雅，明麗，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悲傷與灰暗，微微一笑，總是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許九月已經在桌上攤開畫具，手上拿了一隻筆咬在嘴裏，眨了下眼睛，“我們來談談……價錢問題。”
何軒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我窮，能不能少收點……”
“可是我記得你那天刷卡一萬多都沒眨眼……”許九月無辜的看著他，“難道你覺得我一個美女補課不應該多收點？”
“＠％￥＃＊＆……”
我說我卡裏現在負了近兩千萬你信嗎？
“好吧，多少？”何軒認命了，看著許九月咬著筆頭的俏皮模樣，他實在做好了被敲詐一番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