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方天求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並且,根據他的判斷,這個楊青之所以能在那火蟻巢穴中化險為夷,主要是靠他那頭靈獸金雕,還有那具看上去威能不弱的人形傀儡,至於真正的修為嗎?他一個雜靈根的廢柴,又是靠丹藥強催到靈動中期的,能強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方天求朗聲道:“我看二位別丟人現眼了,楊師弟神識操控範圍比你們大那麼多,你們的法器和術法能夠得著人家嗎?這比試還有什麼必要?”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議論紛紛。
現在在場的眾人一大半都參加過那次神識拔河,對沐青的神識可謂印象深刻。
甘判想了想,向沐青遞了一個眼色,開口道:“我看這樣,我二人神識操控法器的範圍大約在二十多丈,我們跟楊師弟講好,他也隻把法器操控到二十丈的範圍,並且,不能用飛針,這總行了吧!”
彭鬆連忙接口,道:“我看行,我看行!”說著,還一個勁兒的向沐青眨眼。那意思是:楊兄弟,放心,我們不會贏你的,都是套路!
沐青還在猶豫,卻聽四周議論聲又起。
有人低語道:“這位楊師弟神識修為是不弱,可是若限製了他的神識,就憑他雜靈根的資質,怕是連那些分支宗門也不會收。”
一人道:“你懂什麼?仙家鬥法,比的就是肉身、神識、修為,三者的綜合,哪裏有單獨拿出來一樣比的?”
之前那人道:“怎麼沒有?那天神識拔河,不就是比神識嗎?”
接口的那人又道:“你,你這是狡辯!我說的是真正的仙家鬥法!”
之前那人又道:“就算是你說的仙家鬥法,你若是修為比不過人家,神識強有什麼用?你的法器控的遠又有什麼用?人家不會擋?不會防?你根本打不痛人家,卻是如何能贏?”
那人沒詞兒了,感覺對方說的有理,卻又像是歪理。
聽著這些議論,慕容雪卻是受不住了。她現在已經完全站在了沐青一邊,看沐青受人指摘,上前一步,抬臉朗聲道:“青哥雖然是五行雜靈根,也不過是靈動中期,但是修為卻是紮實穩健,對敵的手段更是機敏多變,曾多次救過我,你們瞎吵吵什麼!”
她一開口,將整個場子頓時鴉雀無聲,大家倒不是怕她,而是麵對此等的大美人,誰願意去得罪呢?
還有,聽慕容雪這話,似乎對這位楊師弟很有意思啊!這可是一瞬間就傷了多少男人的心,也同時為沐青引來了無數道嫉妒的目光。
其中有一道目光最是森寒陰冷,自然是屬於方天求。
沐青看著慕容雪的背影,鼻中傳來她秀發的清香,心道:雪兒,你不是說不讓我逞英雄嗎?怎麼?舍己為人的英雄不讓逞,卻要在這種無聊的麵子問題上逞英雄?你倒是分不分的清輕重啊!
不過,這懷春的女人就是這樣,自己的麵子可以不要,自己男人的麵子,那是萬萬丟不起的!
眼看不上場是不行了,沐青向前幾步,衝著彭鬆和甘判施了一禮,剛要開口,突然卻有一人飛身而出,站到了廣場中央。
看此人二十多歲年紀,其貌不揚,正是三年前才加入古燈的一名弟子,名叫劉伯君,也是一位靈動中期修士。
劉伯君突然登場,惹得眾修均是一愣,繼而發出一陣噓聲。
因為剛剛的情形明擺著是彭鬆、甘判二人要約戰沐青,此人突然登場,這不是來攪局嗎?怎麼這麼沒眼力架!
沐青卻是心頭一鬆,心道:這下好了,不是我不應戰,是有人要搶這個風頭,這可怨不得我!
方天求也是一陣暗罵,埋怨劉伯君橫叉一杠。
甘判瞥了一眼劉伯君道:“劉師弟,你這就不合適了,等我二人與楊師弟比過,你再上場不遲。”
劉伯君卻是表現的彬彬有禮,微微抱拳,道:“二位師兄,前兩年宗門大*比,在下就想和二位較量一番,可總是被別人搶了先,如今卻是不想再錯過了,還請二位師兄不吝賜教。”
說完,更是躬身施了一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宗門大比的規矩就是隻要你在台上,下麵的弟子就有挑戰你的資格。
甘判歎了口氣,對彭鬆道:“我說肉鬆師兄,你和劉師弟比劃比劃,我下去歇著了。”說罷,縱身離場,卻是站到了沐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