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豐帶著兒子到達北京,看著北京的城門口,此時的他們心裏最大的感慨就是終於到了。看著臉上露出的笑容,旁人都知道此時這些人的心情都非常好,看的出這些人是經過長途奔波來到北京城的。
可是陳天豐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不小地問題,那就是自己竟然不知道好友家住何處。畢竟他們已經多年沒有聯係過了,僅有的幾次通信,好友也從不曾提及自已在北京住在什麼地方。無奈之下,隻能先找一家客店住下。
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陳天豐便獨自出門開始尋訪柳士城的住處。多方打聽之下,竟然發現以前的好友不是已經辭官,就是被外放他處任職。最終自己隻能無功而返。
回到住處,剛一進門,意外地遇到了一個年青時的同窗,真可謂他鄉遇故人。一問才知道,對方因經商竟然已經在北京住了多年。兩人在找了一個略現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後,徐天豐便很自然地將此行的目的,告訴對方。不過讓他意外的事,對方竟然知道柳士城的住處。於是吃過午飯之後,陳天豐帶上兒子,再次匆匆出門了。
按照那個人所給的地址找去,很快便來到了柳士城的住處。在向看門人說明來意,並遞上自已的名貼時,此時的陳天豐才發現仆人竟然都沒用正眼看過他,就更不要說向裏麵通報了。直到陳天豐按慣例送上銀子,兩人才笑了一下,其中一人,這才拿著名貼快步朝裏麵走去。
“不知先生,找我家老爺想辦什麼事?”上下打量著陳天豐,剩下的那個仆人主動開口問道
正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對方雖然隻是一個仆人。但是此時的陳天豐卻隻是一介布衣。所以態度自然很謙虛的說道:“我是柳兄多年的老友,這次隻是來看望下朋友。”
“直說吧,來求老爺辦事的吧。以前求老爺辦事的多半都口口聲聲說是訪友的。”那仆人瞄了一眼陳天豐所帶的禮物,顯得很不滿的說道:“你這都是些什麼啊,當打發叫花子呢?我家老爺好歹也是一品大員。”
聽到這裏,陳克龍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聽見父親此時開口說道:“我和柳兄相識多年,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禮輕情意重。你個下人懂什麼啊。”
聽到這裏,那個仆人不敢再造次。態度立馬好了許多,並且向他連連道歉,一再請求原諒剛才的失禮。正在這時有仆人折返了回來,他直接將名帖丟在了地上,很不友善的說道:“我家老爺說了,沒有你這個朋友,你走吧。”
這樣的結果,對於陳天豐來說無異於晴天之雷。一時間竟然木了,一動也不動站在了那裏。過了一會,就聽見其中一仆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先生,請回吧!我家老爺不會見你的。”直到這時,陳天豐才真正意識到,好友真的變了,變得六親不認了。
這時的克龍,拉了一下父親的衣服,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也當沒有這個朋友吧!”
陳天豐見事已至此,無可改變,隻得帶著克龍回到了客店。他越想越不是知味,雖然沒有為此大哭一場,但是還是悲痛的很,於是在客店裏,借酒消愁!同窗正好也在,於是便勸解到:“這很正常。”
“為什麼?”見同窗這麼說,陳天豐顯得很不解的問到。
“你的那好友,如今已經發達了,聽說最近還要升官。”同窗一臉的不屑說到。
陳天豐聽後,顯得很不解的說道,“那與我何幹?他升官難道就要忘記過去的友情嗎?”
對方馬上指正:“你怎麼還不明白,他如今已經是高官,你呢?不過是普通平民百姓而已,無權無勢,他並什麼把女兒嫁給你兒子啊?而且最近我還聽說,二皇子似乎……,”說道這,好友便不再繼續說下去,其中意思卻已然明顯。
陳天豐卻依然堅持地說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要知道當年這門親事可是他主動提出的。”
對方聽了他的話,笑了笑說道:“你怎麼還看不明白。當年他主動提親,隻是想結交於你。”
“可是當時我已辭官,無權無勢,他沒必要與我結好的。”聽到同窗這樣說,陳天豐顯得很不解的接話道。
“你是辭官了。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老丈人卻是朝中重臣,他在朝中還是很有權利的。”那人略微的停了一下,又接著道:“如今,你的老丈人早已失勢,他自然也不會再把女兒嫁給你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