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皇帝在聽見陳克龍的見麵禮要求後,也是驚訝不已。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這個所謂皇侄一開口就要人家的命,這似乎有點過了。想到這裏,便開口說道:“皇侄,你的這個見麵禮也太特殊了點吧,是不是可以換一個啊。”
“哈哈,陛下,您是萬金至尊。而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草民而已。對於那些要我命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這個張山要,張禦史一上來就要殺我全家,對於這樣的仇人,他不死,我心難平。”陳克龍無所顧忌的說道。
“你……,陳克龍,我隻是一個禦史隻是據理實說,決斷還是又陛下來做,你為什麼一上來就要我死呢?我們沒有仇吧。”很顯然張山要此時已經被氣糊塗了。
“剛進殿的時候,你我無仇無怨。但是從你開口要拿我全家的時候,你我就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就憑一個名字就要我全家下大獄,就要我死,就說我是奸臣,你這樣官員活著隻能是害人,還不如死了的好。”陳克龍怒目圓睜的盯著張山要罵到。
一聽到這話,眾人心裏立即有了想法。此刻就見一個瘦高的二品武將站了出來高聲說道:“陛下,臣陳平宇有本奏。”說完便將一個奏折恭敬的遞了上去,有太監接過後,交到了皇帝的手中。
剛才還一臉笑容的皇帝在看完奏折後,將奏折直接丟到了張山要的麵前,滿臉怒容的說道:“張愛卿,這就是你所謂的為朕分憂。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張山要一聽,戰戰兢兢的將奏折撿起。在看過奏折後,便高聲辯解道:“陛下,這是汙蔑,對於這些事情臣實在不知,還請陛下允許臣調查過後,再給陛下回複。”
“嗬嗬,張禦史,何來調查一說啊?那張全宇是你兒子吧。所謂知子莫如父,你兒子做的事情,你這個父親會不知道嗎?如果說你不知道,那麼為何京城府尹在從你家出來後,就立即做出了判決呢?這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柳士城不合時宜的說道。
“你……,柳士城,你我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陷害於我?”
“陷害你?”柳士城一臉蔑笑的說道:“陛下代天牧守四方,你不但不幫陛下分憂,還占著自己是京官,縱子行凶,在京城之中,你兒子還有一個好稱謂:小太歲。這麼說來,你的身份豈不是比陛下還高。如果說陳克龍隻是因為名字就有可能成為奸臣的話,那你豈不是現在已心聲反意了嗎?”
此時的張山要那個後悔啊,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舉子,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到現在不但讓對方占了上鋒,自己還惹了一堆的麻煩,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做這個出頭鳥,何至於現在這樣啊。
皇帝見張山要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便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來人,著錦衣衛緝拿張全宇,張山要念其年老,削職為民。”有人答應著將張山要給拖了出去,張山要嘴裏還不斷的喊著請陛下開恩。
這邊的事情剛完,那邊四皇子就已經知道了消息。沒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個局,就這麼輕易的讓陳克龍給解決了,這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隻是一個禦史,但是自己的人看見結果是這樣,恐怕以後自己吩咐的事情,就不會那麼盡心盡力的去辦了。想到這裏,四皇子順手操起一個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不過很快,他就徹底的懵了。因為就在他將花瓶摔碎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一個老太撿麵前嘀咕了幾句後,便又匆匆的離開了。老太監聽到這個消息,片刻不敢耽擱,徑直走到了四皇子的麵前對著皇子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後,四皇子一揮手,老太監便退了下去。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讓父皇如此看重,眼下似乎已經到了爭位的關鍵時刻,此時這個陳克龍在父皇麵前獲得巨大的寵信,他似乎會參與到這場爭位之戰中來?如果參與進來的話,那麼他又會屬於那個皇子?按照慣例,陳家作為朝中的大家族,而其外公又曾經擔任過兩朝首輔,現在的皇後是其姨娘,肯定會支持自己的表兄弟,也就是自己三哥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此人還真不能留。
在心中盤算了很久,四皇子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一定要把這個叫陳克龍的家夥給除掉。在他看來,這個陳克龍現在已經儼然成為了自己的最大的競爭對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