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抬頭問杜周:“什麼事?”
“衛長公主她……她……她自殺了!”
“什麼?”劉徹和劉據同時跳了起來,劉據衝上前一把抓住杜周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是不是你把我皇姐逼死的?”
杜周被他抓住衣領,卻又不敢反抗,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不是我。我帶人去公主府的時候,公主說她要進去換件衣服,可她半天也沒出來,後麵公主的侍女跑出來說,公主她……她服毒自盡了。”
聽完杜周的話,劉據大叫一聲,抬腳把杜周踢倒在地,他剛想衝上前去再給杜周兩個耳光,卻被身後的劉徹攔住:“住手!據兒,你這成何體統?”
劉據猛地醒悟過來,停下了手,轉過身來,他發現自己的父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恢複了理智。就見劉徹衝著杜周揮揮手,對他說:“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以後不許人再提起。”
“諾!”杜周答應著快步離開。
接著,劉徹又叫道:“來人!”
正在門外當值的蘇文急急忙忙跑進來問道:“萬歲有何吩咐。”
“傳旨,以公主這禮厚葬劉妍。”
“諾!”蘇文答應著,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等他出去之後,劉徹也沒了力氣,他看了看劉據,然後對他說:“你也先回去吧,朕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晚上,張全和李仲元得到劉妍自殺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回太子宮去見劉據,他們知道劉據這個時候最需要人陪。
當他們到的時候,史良娣正陪著劉據,開導他,劉據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呆呆的坐在那,有許多話劉據是沒有辦法和她說的。見張全他們來了,史良娣先告退了,接著,張全二人陪著劉據到了甲觀。
一進甲觀的門,劉據終於忍不住發泄出來,他大聲叫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過了兩千年重來一次,可結果還是這樣,難道這就是命嘛?”
張全安慰他說:“據哥,這次的事一定和王溫舒有關,那幾個刺客都是被他滅了口,要不是我手快,最後那個也完了。”
“這我知道,”劉據叫起來,“不僅是他,杜周也一定參與了其中,說不定還有郭穰,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皇姐已經兩年多沒出過門了,他們怎麼連個婦人都不放過?”
李仲元提醒他:“據哥,長公主的死的確讓人難過,可我們不能隻看到表麵啊?”
“什麼意思?”劉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剛才也說了,長公主已經兩年多沒有出過門了,那麼他們陷害長公主一定有目的,這其一可能是長公主知道了他們的什麼陰謀詭計,這其二就是讓我們自亂陣腳,讓你失去理智,好讓他們有機會對我們下手。”
李仲元的話讓劉據稍稍冷靜下來了,從聽說幕後主使是劉妍之後,他就失去了理智,的確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張全也在一旁勸解道:“是啊,我們這三年來樣樣事都做得不錯,沒有讓人拿住什麼把柄,隻要我們不亂,他們就無從下手,他們這麼做,完全是一石二鳥之計。”
“一石二鳥?”劉據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即他明白過來,“你是說他們在刺殺失敗後就找了皇姐做替罪羊,甚至是他們在行動之前就為自己留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