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去找袁青,可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她自己的呼吸了。
她站在鬱啟葉的房間門口,房間緊鎖著,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把她扔在這,已經離開了。
她不知道就這樣站在一扇根本不能打開的門前有多久,直到腳酸了,她才猛的轉身,赤腳跑在冰涼的地磚上,下樓回房從衣櫃中拿出那件藍色的浴袍,將其抱到了一樓的廚房——
砰砰砰——
廚房傳來了一聲聲菜刀砍在砧板上的聲音。
廚櫃的高度是九十公分,她是真的發育不良,櫥櫃都高到了她的胸前,可右手的菜刀不帶一絲猶豫,一刀一刀的砍在砧板上的睡衣衣袖部分……
折騰了好大一番功夫,把睡衣的倆個袖子砍去了一半,又把下擺裁去了一大半,這才綁緊了腰帶,赤著腳,出了別墅大門——
她以為,別墅裏連個傭人都看不見,加上衣櫃裏隻有一件睡衣,應該隻是鬱啟葉暫時的落腳地,這地跟荒廢應該沒什麼兩樣,卻沒曾想,花園裏的花,像是被精心照料過似的,開的正豔。
江婉兮眸子一顫,腦海中劃過些什麼,越加迫切的加快了腳步,小腳踩在水泥路上,朝著什麼在奔跑著——
花園不是很大,不過百米之遠,她便到了大門口。
她停了下來,有些氣喘,與門崗上的保安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出聲。
片刻,她幾番深呼吸調整之下,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返回。
也是,偌大的別墅,總要有個看門的。
她爬上了樓頂,這才好好的打量,這別墅的背後是一片小山坡,周圍荒草雜木跟花園裏開的正豔的花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七月份正午一點多天空正是最炙熱的時候,可腳踩著地上的直升機停機坪卻讓她覺得周身有些發涼。
……
下午五點,東城鬱家。
一輛軍用吉普停在鬱家山腳下的鐵藝門前,袁青從駕駛位探出半個頭,門口站著的保安一見袁青,便知道車裏坐的是哪位爺了。
車子行駛進一條寬敞的馬路,倆旁種著的銀杏此刻正綠意冉冉,微風吹拂過,帶起陣陣淡輕的花香,那般愜意。
車速三十,行駛了近三分鍾,這才停在了一座古色生香的宅邸門前。
那滿是木色的大門上,一塊藍底的匾額,倆個燙金的大字:鬱府。
鬱家企業已有一百多個年頭的曆史,鬱家的族譜上能追蹤到倆百多年前的先人蹤跡,據說,鬱家先祖曾在大清朝為官數十載……
鬱家的幾代家主都是古板庸腐之人,也就到了鬱文峰這一代,才有了出格。
現如今,鬱家多代經商,在古代,重農抑商,為商者不得著綢緞,不得為官。
所以,鬱家便以先祖曾為官為榮,這座宅子,也就被當成了榮譽的象。
當然,這宅子自然不是先祖留下,而是鬱家發家之後所建。
也有外界傳言說,鬱家先祖是發國難財才起來的……。
這都是老一輩的糊塗賬了,哪是他們這些活著的人能算得清的!
鬱啟葉下了車,便立即有傭人上來,說,老爺子在二樓的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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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有話說:她看見花園裏的花開的正豔,腦子裏想到的,是江家的花園。
貓的文,希望各位小主能用心品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