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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拉著鬱書彥回了自己房間,看著自個溫和俊朗的兒子,有些無奈:
“媽怎麼跟你說的,你今天怎麼就跟戴雅秋對著來了?”
鬱書彥眸中劃過一抹厭惡,但很快收斂,雲淡風輕地出聲:“除了她自己的孩子,她誰都看不順眼,我隻是有點忍不住了。”
“忍不住你得忍!”柳氏有些激動,“書彥,你聽媽媽的話,等你學業結了,工作有著落之後,結婚了,媽就跟老爺子說,咱們搬出去住,也就不用整天屈居了。”
鬱書彥低垂著眸,心生一抹不耐,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從他年少時起,他的母親就一直把這句話掛在嘴邊,這麼些年來,隻教過他一件事,那就是忍。
“我下午還有一節課,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媽,你早點休息。”
說完,不等回應,已經離開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看著門上雕刻的花紋,心裏很是堵的慌。
對於外人來說,鬱家就是一座皇城,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對於身在這圍牆裏的人來說,卻是一座牢籠。
從一開始,鬱家各種條條框框限製著他們的自由,左右著他們的人生。
他們要走什麼路,學什麼專業,找什麼工作,甚至,以後的妻子都必須是鬱家精挑細選……
這樣的人生,簡直無聊透頂了。
他不顧老爺子盛怒也要留這一頭長發,也隻是在宣泄自己內心的不滿和微不足道的叛逆罷了……。
……。
等林木兮回到鬱啟葉的房間後,後院的門開著,小風扇放在門口呼呼吹著,鬱誌儒直接躺在了外麵的走廊上,雙手枕著後腦勺,闔著眼眸,像是在午睡似的——
正午的天是最熱的時候,本來當初翻修鬱府的時候,鬱文峰想裝個中央空調,但老爺子不讓,老倆口畏寒,也就把空調這電器給扔了。
冬天還好,木樓不防寒,多加倆層被子就是了。
可這夏天,三十多度的天,各個屋裏隻靠一台小電風扇呼呼的吹著,這在鬱家來說,也算是比較滑稽的一件事了。
林木兮掃了一眼這四周,沒看到鬱啟葉的身影,想來是去內室午睡去了。
她走上前去,坐在門檻上,擋住了唯一的一絲涼風,出聲問道:“誌儒哥哥,你怎麼跑這來睡了?”
鬱誌儒睜開了一隻眼,看了一眼門口的林木兮,慵懶回應:“你都能賴在四哥這,管我幹嘛?”
林木兮挑眉,這話裏有話,想來還是在生氣他們之前瞞著他的事……
想著,她討好出聲:“誌儒哥哥,你別生氣了,這樣,你以後但凡有什麼需要端茶倒水的,盡管使喚我好不好?”
如此一說,鬱誌儒心裏也好受了些。
他倒也不是生氣,就是他拿真心待人,可四哥和木兮倆人神秘兮兮,把他排擠在外,讓他心裏有點別扭就是了。
林木兮回頭看了一眼內室的方向,起身挪了位置,坐到鬱誌儒的跟前去,小聲問道:
“那個,我想問一下,我每個月的零用錢……有多少?”
鬱誌儒楞了一下,沒想到林木兮會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