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兮有些發愣,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的一份舉報信,將鬱誌儒的仕途送上一層樓,也讓這才剛剛感受到的親情送離遠了。

……

晚上十點多,林木兮房間的燈熄滅,袁青這一天的工作也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按例,他把林木兮一天的所作所為事無巨細,細致到中午吃了幾碗飯……

61489部隊。

鬱啟葉簡單的掃了一眼短信內容,原以為又是一些日常流水,可這次的短信內容讓他很感興趣——

他撥打了袁青的電話:

“七爺。”

“她多出的三萬塊,哪裏來的?”

電話那邊的袁青頓了一下,謹慎回應:“不太清楚,隻是說去上個洗手間,回來手上就拿著錢了,要不要去查一下商場監控?”

“查,順帶著連昨天上午在遊樂場失聯的那一個小時也要查,她的每一筆銀行流水和花銷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袁青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七爺為何會如此在意一個孩子……。

清冷的語調帶著不可置疑的強勢:“以後不管是洗手間還是浴室,你都得守在門外,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可以提前退休了。”

“是,七爺。”他有點無辜。

隨即,電話沉默了幾秒,還沒等袁青說些什麼,鬱啟葉已經先他一步掛了電話。

他剛才,很想問,她為什麼會突然送鬱誌儒手鏈。

不過她想送誰那是她的自由…。

隻是,她到底在幹什麼?

翌日。

夏日的天亮的早,五點十分,天才剛露白,並不算大亮。

部隊早操的時間是六點,可操場上早早的就站了一個班的士兵,挺拔如鬆,目視著前方,等待主宰他們命運的王——

片刻,一個穿著野外迷彩作戰服的男人朝他們走來,原本就筆直的腰杆,吸了一口氣,把胸膛挺著,以最飽滿的姿態,迎接他們新的長官上級。

鬱啟葉站在八人跟前,以此掃了他們每個人一眼,最後停留在那個子不過一米六左右士兵身上。

“你,出列。”

一聲話落,那士兵出列。

“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的小眼睛有些弱弱地看了一眼鬱啟葉,抿了唇瓣,遲疑了下才出聲回應:“報告,我叫裴謙。”

一嘴地方口音加上名字,讓周圍站著的士兵忍不住低頭,抿唇忍著笑意。

他爹媽也是牛逼了,居然給孩子取名‘賠錢’。

許是也察覺到了身邊戰友的樂意,裴謙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

“我家兄弟五個,累苦了我那有病的阿爹,我出生的時候,村裏的神阿公說我是沒出息的災苦命,他生氣,說我是個賠錢玩意。我阿媽是村裏的教書老師,上戶口的時候,給我把錢,改成了謙虛的謙,所以我叫裴謙,不是賠錢。”

這一番憨厚的自我介紹,雖然有些醜態,卻是十分真誠的。

鬱啟葉看著他有些傻傻的笑容,沉默了一下,沒再說別的,隻是讓他歸隊,又點了幾個士兵的名……

部隊招收解放軍人的標準,男要165以上,裴謙很顯然是不達標的。

但聽說,他是由地方縣長多次舉薦才進來的。

資料上也填明,此人射擊課程滿分,槍法極準,地方軍也就破例收了他。

這次特種兵的組建,他是被挑選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