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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規矩就是規矩,聽說,保安跪著挨了幾下……
三天後,林木兮和鬱啟葉回了鬱家,剛吃完晚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戴雅秋帶著幾個傭人擠了進來,看著準備洗澡一臉懵然的林木兮,出聲說道:
“木兮呀,是這樣的,打掃的李嬸說,你屋裏藏了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林木兮皺了眉頭,有些不解:“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她這才回來呢,這是鬧哪出?
戴雅秋偏頭看了一眼身後四十歲的李嬸,李嬸得了眼力,抬步去內室,把她床底下的一個箱子搬了出來——
箱子放到桌上,一打開,裏麵是個嬰兒娃娃。
這讓周圍的傭人臉色變了變,議論紛紛:
“哎呀,這七小姐怎麼能養小鬼呢?”
“就是呀,這可是陰邪之術。”
這箱子一開,有種淡淡的味道,像是血腥味和木頭香味混合一起。
戴雅秋有些避之不及,用手帕掩了口鼻,“把東西搬到正廳,去請老爺子和老太太下來。”
說完,還不忘看向林木兮,手帕下的唇瓣輕扯:“你自個跟老爺子解釋一下吧!”
林木兮挑眉,自覺抬步出了屋門。
門口的袁青眼看著一行人的身影離去,連忙去稟告後山的鬱啟葉——
後山有片林子,樹木蔥鬱,小道蜿蜒,風景優麗,林中還有一片人工湖,飼養了一些名貴的魚種和湖麵上的三倆隻鴛鴦與天鵝。
湖旁不遠處有個簡陋的小屋,是搭建給那些鵝落腳生蛋的。
再遠點,還有一處大點的木屋,裏麵圈養著的是倆條一紅一黑的純種藏獒。
因為紅色藏獒懷孕臨近生產,脾氣暴躁,極易傷人,所以才把窩挪到了這人少的林裏。
老爺子不喜貓,可狗是人類忠誠的仆人,尤其這倆條藏獒還是鬱啟葉當初部隊去挑選軍犬時,他喜歡帶回來的。
這些年,他雖常年不著家,可狗認主,但凡喂過它的,自然親近了些。
隻不過鬱啟葉也隻是喂喂黑藏獒,沒靠近懷孕的紅藏獒,他不能去忽略一隻畜生的野性,也不會高估自己。
袁青氣喘籲籲的趕到,大致說明了下情況,鬱啟葉連頭都沒抬,保持蹲下的姿態給黑藏獒梳理蓬鬆的毛發。
見鬱啟葉無動於衷,袁青有些急了,“七爺,這人贓並獲,七小姐就算再怎麼否認,老爺子那邊怕是不會好過,您看是不是得去幫襯著說倆句話?”
鬱啟葉把梳子上的毛發扯下來,聲線充滿了漫不經心:“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了?”
袁青呼吸一緊,得知自己忘了規矩分寸,連忙低頭認錯:“袁青不敢。”
鬱啟葉也隻是隨口一說,當然,這要是放在以前,袁青定然不會這麼跟他說話。
看來是跟在某人身邊太久了,以至於自己什麼位置都忘了。
“她太囂張狂妄,也該吃吃苦頭,好收斂一下她那性子。”
袁青低頭應了一聲,心裏卻腹議:他怎麼沒見七小姐啥時候囂張狂妄了?
說是這麼說,可鬱啟葉還是扔了手裏的梳子,冷淡吩咐:
“讓傭人用著點心,一會給它洗個藥浴。”
它身上的跳蚤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