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仙,你知道那些折磨她的人都是誰嗎?”
靈仙有些慌了:“木兮,你絕對不能做什麼傻事,你忘記你曾答應丘衍的事,不可以再篡改他人命數,你現在本身就在刀尖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陰司注意,可不能再……”
靈仙還沒說完,林木兮崩潰大喊:“可那是一條命,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靈仙沒作聲了,不公的可憐事數不勝數,她自己不就是一個。
“那些人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都是誰,我就問一個,要了她身子的是誰?”
靈仙沉默著,沒有作聲。
……
當天晚上,林木兮沒有回家。
第二天,學校照常上課,隻不過,不少著製服的警察進出學校,了解情況。
同時,田甜的家人親戚直接堵在了校長辦公室,說要討個公道……
當天下午,就把田甜的屍體擺在了學校大門口,有些強迫激進的意思了。
沒辦法,校長一方麵動用了警力,一方麵也私下跟田甜家屬賠償解決,這事才終於算過去了。
田甜那是過去了,可林木兮這還沒罷休。
鬱誌儒接到學校的電話,馬上請了假從b市趕了過來,等他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班主任沒放人,還把林木兮留在辦公室。
他托同事去帶了盒飯回來,正吃著呢,隻見一身警服進來,辦公室正在午休或者吃飯的人都打起了幾分精神。
“木兮?”
鬱誌儒叫了一聲。
林木兮回頭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班主任率先反應過來,放下筷子,整理了一下形象,出聲問道:
“你是林木兮的家人?”
鬱誌儒點了頭:“我是她哥,怎麼了?”
突然就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他。
林木兮也沒辦法,總不能把家裏的電話給班主任把!
班主任的視線有幾分耐人尋味,學生的家庭情況一向朦朧模糊,但一般都有個大概的,唯獨這林木兮,父母住址什麼都沒填,要不是這次,他還真不知道她有個當警察的哥。
“今天上午,她把幾個女同學堵在衛生間,把人家的頭按進馬桶裏,現在正是嚴打校園暴力的時候,她作出這種行為,學生們已經不止一次反應,那些同學的家長也已經開始有情緒了,這讓我們很難做。”
鬱誌儒有些意外班主任說的,他有些不相信地問身邊的林木兮:“真的?”
她可從來都是個愛撒嬌的小吃貨,連罵人的話都沒聽到過一句,怎麼會作出這種事?
林木兮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解釋。
鬱誌儒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過錯方是自個妹妹,他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是問道:“學校是想怎麼個處理法?”
“咳咳。”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林木兮以往成績優異,是我校重點培育對象,但這件事惡劣影響極大,校長那邊的意思是,當著全校的麵批評,自我檢討,給予處分,若有再犯,作開除處理。”
鬱誌儒沒作聲了。
見此,班主任連忙又補了一句:“前幾天發生那種不幸的事,家長的壓力,社會輿論和上麵的壓力已經讓這個學校戰戰兢兢了,這個時候還發生這種事,沒被直接開除,真的算是輕的了。”
鬱誌儒看了一眼身邊一直沉默沒作聲的林木兮,向班主任應了一聲:“做錯了事就該罰,我們認,我一定好好批評教育她。”
班主任這才鬆了一口氣,到底是警察,做人公正,要是換做其他家長,指不定得費多少口水。
……。
鬱誌儒一身警察製服,走在前頭,那身姿,從背後看去,帥極了。
林木兮乖乖地跟在後頭,什麼話也沒說。
過往的同學見此,議論紛紛,說是林木兮要被警察帶走了……。
剛從宿舍樓出來的鬱月嬅遠遠地瞧見了那一前一後的身影,眉頭頓時緊皺,五哥怎麼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敢告訴家裏人嗎!
你想瞞?嗬。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鬱誌儒頓步回頭,見身後唯唯諾諾的林木兮,不免有些生氣失望:
“你就一點都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林木兮抬頭,眸中一片明鏡:“路上小心。”
鬱誌儒氣急靠近了些:“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有些事,明明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所為,明明不該是她會做出來的。
林木兮鼻頭有些發酸,視線頓時模糊了。
她知道,她傷他心了。
“哥,對不起。”
鬱誌儒也有些情緒,到底還是摸了摸林木兮的頭,有些無奈:“我來的時候,聽袁青說了些,以暴製暴是不對的。”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