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兮不安地推搡著他的胸膛,甚至有些害怕。
她以前是覺得鬱啟葉這種哥哥對妹妹的愛有些深,現在是已經確定落實他這是明顯的不正常了。
好不容易她撐開離他有了些縫隙,她連忙站起身來,一張小臉紅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尷尬,卻又義正言辭的指責:
“七爺,我是你妹!”
他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見林木兮那明顯的排斥和不悅反應,鬱啟葉眸色頓時一暗,隻是別過頭去,低沉出聲:
“這是懲罰,以後要再敢這樣想我說我……”
林木兮:“……”
得,不說行了吧!
林木兮洗了洗手,連同著嘴也搓了搓,有些幽怨:“我去吃飯,不管你了。”
說完大步離開了房間。
房門一響,鬱啟葉偏頭看著那緊閉的房門,看來,他得早點摘掉這礙事的兄妹帽子才行了。
光他知道不行,得鬱家人在場……
從那天後,鬱啟葉便消失了,她有意無意問起別人,有些說是出任務去了,有些說是去開會或者去其他部隊指導……。
林木兮接連著幾天都心緒不寧心不在焉的,她腦子裏一直浮現那個充斥藥味的吻,心跳便止不住的加速。
直到第四天,袁青突然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七小姐,你快來軍醫院吧,七爺受傷了,很嚴重……”
掛斷電話後,林木兮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出了部隊,一路慌的去了軍醫院——
搶救室門口,她到的時候,門口已經站著鬱誌儒和鬱書彥倆人了。
她有些錯愕:“三哥五哥?”
他們怎麼來了?
“木兮……”
還不等他們搭上話,袁青連忙上前著急出聲:“前幾天接了一個出境任務,七爺左胸中彈,人一下飛機都已經叫不醒了……。”
這麼一說,林木兮哪裏還顧得上鬱書彥他們怎麼在這,連忙問情況——
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急匆匆的出來出聲問道:
“你們是病人家屬嗎?”
他們三個連連點頭應了一聲。
“病人是孟買稀有血型,我們醫院目前沒有這種血型的庫存,你們誰是孟買血型?”
倆兄弟皆是看向了身旁的林木兮。
事實上,鬱文峰是孟買血型,可母親是其他血型的話,那孩子不一定會百分百遺傳父親的血型。
所以整個鬱家除了鬱文峰和老爺子之外,那就剩下鬱啟葉,木兮,和最小的小八了。
別說小八就是在這,就他那病軀,抽他的血是萬萬不可能的。
林木兮頓時慌了神色,支吾猶豫著,好像不太願意給鬱啟葉輸血的樣子。
袁青著急了,“七小姐,七爺現在命在旦夕,求你應應急,也不枉七爺對你的一番苦心啊!”
林木兮皺眉糾結:“我也很想幫他,就是……”
“木兮,你是不是怕針?我陪你吧!”鬱誌儒出聲。
畢竟當時林木兮抽血時的表現他們可都在場看在眼裏的。
“哎呀,這個不是怕針的問題。”林木兮都要哭了。
護士也開始催了:“你要馬上做決定,人現在急需用血,醫院現在出去找這種血型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你再這麼別扭,那時間就是生命,晚了的話……”
護士沒說完,但後麵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林木兮心裏堵得慌,索性就交底算了:“不是我不救他,我不是孟買血型,我這是ab血,我抽了也沒用啊!”
血型不配對,強行輸給他,那不等於加速他的死亡。
鬱書彥和鬱誌儒倆人一愣,“木兮,你不是孟買血型嗎?”
至少,當時的親子鑒定不就是這樣標明的?
林木兮低著頭:“我其實不是鬱家的孩子,那親子鑒定……是假的。”
倆兄弟:“……”
這什麼個情況呀?
林木兮有些煩躁:“我是騙了你們,但我真心拿你們當哥哥,我……”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她不是沒做好有一天謊言會被拆穿的準備,但是真來了,她還不如理想中的那般輕鬆應對。
鬱書彥率先緩過神來,看了一眼護士,“沒人是孟買血型,你看醫院要不要再想想辦法,我們聯係家人趕緊過來……。”
最快坐飛機趕過來,那都是倆個小時後的事了……
護士歎了一口氣,“好吧!”
剛一應聲,出來一個護士:“手術成功了,一會轉病房,你們誰去辦一下手續?”
眾人:“……”
剛才不是都到不輸血就跟時間賽跑的地步了嗎?
這,這怎麼說沒事就沒事了?
三人還在呆愣,袁青趕緊應了一聲:“我去吧!”
說著,已經轉身離去。
走時,他把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掛斷了——
要不這樣,鬱書彥正把鬱文峰喊來,他裝病的事不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