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值或不值(1 / 2)

妹的,人肉沙發坐著真tmd舒坦,軟綿綿的,還帶有自動加熱功能。坐在鄒二娃肚子上的矮個胖子感歎著人肉沙發帶來陣陣快感,不光是坐著的感覺觸感舒服,更多的是那種欺淩弱小征服後的快感。坐在鄒二娃的頭上,使勁揪著耳朵;特別是剛剛挨了棍子的兩個小混混,恨不得把肉一塊塊撕下來生生吞噬。一個混混用一塊磚頭墊在鄒二娃的一支腳腿上,形成離地五六厘米左右的空隙,一個混混坐在腿上,不停的晃動,美名其曰:蹺蹺板。那痛楚直逼渣滓洞裏老蔣對付共產黨員所用的老虎凳,就差沒有灌辣椒水,躺在地上手腳被眾混混困住的鄒二娃已無力反抗眾人的折磨,隻盼望自己能夠早點昏過去,已減輕痛楚。此時就像抗戰時期一個日本鬼子押著一群中國老百姓一樣,不是不願意反抗,隻是神經已麻木,生不起活命的反抗意識,腦袋形成無意識的活體,或者叫做行屍走肉。

一根木棍被打斷得飛了出去,混混將木棍的斷口直接戳在鄒二娃肉多的臀部,肉體上的巨痛,引發鄒二娃瘋狂的報複,身子雖然被按在地上,混戰中嘴恰恰咬住一個混混的手臂,就算牙齒咬斷也不願鬆口,另一個混混見自己的同夥被咬住脫不開身,輪起木棍砸在鄒二娃的嘴巴上解救被咬住的同夥,鄒二娃上門牙一吃痛,緊咬的牙齒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控製,牙齒從牙床掉了下來,無奈的鬆開咬住的手臂,混混們的木棍瘋狂捶向躺在地上的鄒二娃身上招呼,腿上,手上,背上全是木棍的著落點,傷口潺出的血水染紅不合體的白襯衣,幹涸的血液凝固在衣服形成一塊塊像是被漿糊過的布匹,拎起來還可以嘩嘩作響。

“起來,狗日的不是有木棍嗎?起來單挑啊,怎麼這麼快就躺下了。”混混蔑視著躺在地上的鄒二娃。

一溜血水從嘴邊溜了出來,鄒二娃的腦袋裏灰蒙蒙,一片混沌,隻有一絲絲隱若無的“嗡,嗡,嗡,嗡嗡”的耳鳴聲響圍著腦袋,也記不得挨了多少棒,也不知道什麼叫痛,連掙紮的意識都沒有,隻是抓住錢的右手越來越緊,四個指甲已穿破手掌,手中的錢幣已被鮮血浸透。

“你我都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大家都不願意出現像這樣的局麵。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聊聊天,吹吹夜風,看看天上的星星,就是因為你不見黃河不死心,講真哥今天心情很好啊,剛從監獄出來隔壁的俏寡婦就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哥帶著幾個哥們幾個出來賺點錢給她買一點小禮品,你卻這麼的不上道。看看今晚的夜色是這麼美,我真不想破壞這如此寧謐的夜色。”高個子分頭帶著憂鬱的神情在淡淡的月光下,仿若憂鬱王子一般,如果不是看到正在發生的一幕,大家還真就相信了所說的話。

“嘭~~,啪~啪。”

“嘭”是木棍打鄒二娃腦袋上的聲音,“啪,啪”是鄒二娃的腿胡亂蹬著地麵發出的聲音。

“狗日的這些人下手真的恨,一上來就打頭,真不講江湖規矩,搞不好今天就會交代在這裏。”頭部受傷的鄒二娃,此時腦袋在混沌中依稀抓住一點點亮光,渾渾噩噩中猜測自己也許會交代在這裏。苦澀理由安慰著自己,這裏的環境也不錯,道旁邊就是一望無際茂盛的暗綠色橘子林,黃橙橙的橘子在夜晚的濕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甜甜的汁液仿佛正在往外溢出,鄒二娃的嘴似乎也有了一絲笑容。身子像是在一片混沌中掙紮著飄舞,不知道是誰的棍子刺中鄒二娃的某個穴位,“哎喲,好痛,”就那麼瞬時的清醒幾下,鄒二娃再也叫不出痛字了,暈過去的他仍舊還不忘記用右手死死捏住褲兜裏的幾十塊錢。

“你媽x,給錢多好,狗日的不聽話啊。”見躺在地上的鄒二娃已沒有了反抗之力,高個子分頭命令手下的混混開始搜身,媽的這次真的倒黴,遇到這麼硬的樁子。

“搜身”

“大哥,其他兜都搜過了,什麼都沒有,隻有褲兜裏有一直手裏麵捂得有東西,手指握得太緊弟兄們搬不開。”

“狗日的,手裏麵捏的肯定是錢,讓我來。”

噗,高個子分頭吐了一口痰在鄒二娃臉上,跟身邊的混混得意了起來,我就知道學生怎麼都有點錢,隻要逮著一個學生多少都有點肉。。

“狗日的,鬆手”

“嘭,嘭”

狗日的崽兒捏得真緊,老子手都搬痛了。

“血浸透了亂疊的紙幣,從手指縫流了出來,混著泥土形成泥漿已分不出是血還是水。”

“大哥你看看”

“把打火機拿過來看看到底這家夥長什麼樣子,我就不相信這天底下真有要命不要錢的人。”矮個子胖子打著了火機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