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靠一下。”萬可可身子傍著劉莉娟,脫下鞋子,咧嘴著,顯然剛剛被鞋子裏的東西刺痛了,磕著鞋跟,清理鑽進 “是,咱哥幾個感情好啊,來兄弟再給哥幾個轉個圈。”
“你們這群敗類,還受過高等教育,怎麼能這樣侮辱人呢?”人群裏有異樣的聲音在嘀咕,有同學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開,匆匆向學校保衛科跑去。
“說啥啊?誰是敗類?”
“想幹什麼,做出頭鳥嗎!………”太保寢室裏麵的幾個人凶悍地大聲嚷嚷,囂張地把個別打抱不平的同學壓製下去:“看不慣,看不慣讓你也爬一圈!這就是得罪我們的下場!”
“大哥威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掌聲,歡呼聲,轟天般的狂笑聲在四周圍響起,縈繞,一個幹瘦的屁股套著寬鬆的褲子,就兩塊骨頭頂著褲子後檔,出現在鄒二娃的頭上。
此時他的臉上是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絕對沒有生氣隻不過心裏全部是悲哀、痛恨、難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他不敢相信同一個學校的同學能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這種事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在記憶中抹去。心裏默默地悲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過道的穿堂風不斷地刮著,心中的悲哀逐漸演化成憤怒,怒火在心中沸騰,肆虐著、消磨著鄒二娃的良知。
頭上傳來了陣陣急促地呐喊聲“快爬啊!快爬啊!”。
呐喊聲更好像是往幹柴上點上一把火,痛苦在鄒二娃的臉上扭曲,對於同學們的嘲弄,欺辱,狂笑,呐喊,鄒二娃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這些,精神變得恍惚,眼睛空洞地望著,呆滯地在地上趴著,好像一個對世界徹底失去希望的人。
慢慢地手掌在地上變成拳頭,門牙咬緊舌尖,想著,糾結著,很長時間沒有再向前一寸......
“不能忍了,就算打不過我也要討回我的尊嚴,……”鄒二娃內心如同失去了理智的瘋狗,下嘴唇被緊咬的牙齒已咬破,內心忍著臨界點的怒火,痛苦地閉上眼問自己:“我有勝算嗎?沒有?那怎麼辦?”
鄒二娃越想越氣憤,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眼眶裏紅紅的,流露出了仇恨和殺氣……
幾道閃電劃破天與地,“轟隆”,“轟隆”一陣通天的悶響過後,窗外下起了雨.....,四下張望中,一步之遙的地上躺著一把被同學扔掉的飯叉,不鏽鋼的飯叉反射著亮光,激醒迷糊中的鄒二娃。
“嘿嘿,終於抓住一根稻草!飯叉也是武器。”
鄒二娃雙手奮力向前一撐,腳一蹬,躍向不遠處的飯叉,緊緊抓在手中。
休怪我無情
“哥幾個,那家夥跑出去了,拖回來,”此時太保幾個已被欺負他人的快感衝昏了頭腦,感覺意猶未盡,說著又撲上來抓住鄒二娃的後腿,‘排骨’從另一側伸出腿,踹向鄒二娃。鄒二娃躲開太保的那一抓,卻躲不過‘排骨’踢過來的一腿,正踹中鄒二娃的背部,將快要爬起來的他再次踹倒在地。
鄒二娃忍著後背的痛,艱難地翻過艱身子,背靠著牆壁麵對著眾人,手撐著自己的身子在牆壁上慢慢向上爬。
“大哥,他想起來!”
太保拍著手掌上的灰塵,仔細端詳欣賞爬在地上的鄒二娃:“想起來嗎?想起來可以,再爬一圈,就在這過道上再爬一圈,咱哥們幾個就立馬放你走。”
噴射著怒火的眼睛,眸中閃著寒光,鄒二娃怨毒地看著身前的所有人。如果眼光可以秒殺眾人的話,已經殺了n多遍了。
“大哥,你看,他的眼神好犀利哦,似乎要殺了我們,要不我把他教得服服帖帖的?”,排骨扯起自己尖尖的嗓音,向太保邀約著。
“排骨,我們隻是跟他鬧著玩,不要做得太過分!我們是三好青年啊。”
大哥的意思我們下手的力度還不夠,做兄弟的得為大哥排憂解難啊。“哥們,誰叫你不聽我們的話呢,我看你他媽著實是欠削。”排骨見大家都沒有阻擋自己意思,二話不說,揚起自己的拳頭便打向鄒二娃的臉部。
鄒二娃咬緊牙齒,嘴角輕微上揚,並不躲閃。眼見排骨揮出的右拳就要硬硬打在他的臉上,離臉部一寸的位置,隻見一道亮光在昏暗的走廊燈下一閃,亮光停留在排骨的拳頭上,飯叉的幾個尖齒插在排骨的拳頭上。
“啊,”“哎喲,好痛,大哥出血了。”
不待下一個字說出來,鄒二娃用力將飯叉向下一拉,抽出插在排骨拳頭上的飯叉,抽出的飯叉帶起幾道血痕。排骨站立的身子因手上的劇痛,不由自主地隨著慣性被絆倒在地上。鄒二娃再借力一撐,站了起來,腳一橫掃,使勁按住排骨的耳朵,隻要腳下的排骨想動,自己的耳朵就會傳來陣陣碾碎的痛,鑽心的痛令排骨一動也不敢動,乖乖地躺在地上。
鄒二娃昂起頭大聲地吼道:“來吧!tmd,你們誰還要來。”一口惡痰吐在地上,拂過袖口擦摸起嘴唇上的痰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