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二娃麻溜的套上橡膠手套,翻出池子裏泡了一夜的碗筷,發酵了一夜的酸爽味隨著翻開的碗筷,“咕嚕咕嚕”冒了出來,廚房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胖子知道鄒二娃還不太懂怎麼處理這種情況,一般下晚班之前碗筷都得清洗幹淨,可能是昨天太忙,人手不夠導致碗筷在水裏泡了一夜。上前教授到:“大學生,你先用把水槽裏隔夜的水放掉,再用水管把碗筷衝一下,這樣味道就淡上許多,然後再慢慢清洗”。
味道確實有點大,廚房裏的人早就習慣了這種味道,但肯定得早點清洗,等會來了客會影響食欲的。胖子又接著說:“你看你,這些事怎麼能讓你親自動手呢,這事何不給哥說一聲,”胖子支著鄒二娃去清理旁邊的素材:“把碗筷放一邊,你去清理蔬菜,碗筷就留給我來洗吧.”。
留給你來幫我洗?不會吧,雖然胖子人很好,但對洗碗很抗拒的,認為那是女孩子做的事。所以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恐怕另有原因,還是我自己來吧,免得欠人情。
“胖子哥,這個是我的本質工作,還是我來吧。”
胖子聞言看了鄒二娃一眼,隨即想了想後突然大笑起來,指著鄒二娃朝炒料師傅問道:“大師傅,你看看鄒二娃,太小心眼了吧,連我都懷疑起來了,感覺我們在算計他。”
鄒二娃覺得胖子誤會上了自己,連忙解釋:”胖哥,我真的沒有多心,隻是讓你做這麼髒的事情覺得不太好,僅此而已,再說這個味道比在老家擔糞要香得多了,你說對不對?”
“嘿嘿,大學生你這比喻有一點嚇人吧,什麼糞不糞的。不過,我還真有事情找你幫忙,過來,悄悄告訴你哦,”胖子把手中的砍刀釘在菜墩上,衝鄒二娃勾了勾手指,一臉的媚笑。
“什麼事嘛,咱哥們之間有事直接吩咐,哪裏需要說幫忙呢,直接命令就行,更不要你的蘭花指。”
你這個手勢也太猥瑣了吧,我是男人,小心你的菊花不保,鄒二娃豎起中指,賞給胖子一根“紅中”
胖子不計較鄒二娃甩給自己的‘紅中’。
連忙巴結道:“這個忙隻有你這大才子才能幫上我,幫我寫一封情書唄,給,就是外麵那個高個子女孩”胖子指了指正趴在吧台接電話的服務員。鄒二娃正要推門進去細看,胖子急忙拉他回來。
隻聽清脆婉轉動人的話音傳進鄒二娃的耳朵,轉頭朝她瞧去,卻見她臉上一副淡然的樣兒,一襲灰色的上西裝下短裙工作服把身材完美的襯了出來,短裙包裹著翹臀,白嫩的肌膚,撩起的劉海三八分,蓬鬆的高馬尾辮,小巧的臉蛋顯示青春靈動的氣質。微微上揚的嘴角嘟著話筒,讓人的目光不忍離開,那麼淡雅,美麗,那麼迷人……
“哇塞,胖哥,小弟以前怎生未曾遇見過?豆蔻年華啊,恰恰的豆蔻年華。”
感歎之餘,鄒二娃轉過頭反問胖子:“十八歲有沒有?”
“什麼十八歲有沒有,老板的侄女,叫林玲,前段時間回老家了一趟,你來的時候人家不在,那段時間老板一直在幫她頂班。這才回來沒有幾天,今年剛好十九歲。跟我同庚,不過比我小幾個月,咱倆剛剛好。”胖子嘻嘻哈哈笑容仍舊掩飾不了內心的騷動。
怪不得老板一直在店裏,鄒二娃一直疑惑老板怎麼不去自己的單位上班,原來如此。
胖子接著說:“我來的第二天,就給她寫了一封情書,然後這麼久了還沒有下文,我想是不是我的文筆差了那麼一點,所以,,,,,,,。”那猥瑣的笑容滿滿的都是:“你懂得”的意思。
“原來如此這般,那為兄這就為你磨墨醞釀去,”
胖子覺得鄒二娃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書生氣太重:“嘖嘖嘖,瞧你哪兒都好,就是酸氣太重.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跟我們這些大老粗在一起就不要說得那麼文雅,咱也聽不懂。”
鄒二娃擺了擺手,眉頭大大的皺了皺,打斷胖子的話:“你肯定寫的是什麼想你啊,思你啊,你很漂亮啊,革命路上共攜手,對不對,那些詞段用在以前還可以,現在的女孩子不吃這一套啦,你得寫婉約一點,浪漫一點,人家才會看的。”你不是喜歡語言粗俗嗎?那我再給你一個“紅中”。
大概是漂亮的女孩都有超強的磁場,聽胖子說特別招附近人喜歡,有年輕的帥哥借口上火鍋館買煙,也有過來借電話的,m的外麵公用電話爛大街。還專門到火鍋館打電話,勉強算得上借口的解釋就是郭大媽火鍋館的電話信號好,通話清晰,自從林玲到火鍋館上班連就餐的顧客都要比平時多很多。
一封封的情書通過火鍋館裏的其他人員轉交林玲,胖子也接過這種活,不過一轉身就扔在垃圾堆裏了。
“去,~~胖子,你是見一個女人都覺得剛剛好。你太急了一點,先讓人家女孩子熟悉你,對你有了好感再寫情書,這樣就會事半功倍,大家也不會尷尬。”炒料師傅一副過來人的神情教胖子“知道不胖子,拜我為師,就要學師傅的一切,有機會讓你看我怎麼泡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