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今天是金漫超出院的日子。上午10點,漫菱和雯娟一道乘出租車去醫院接他回家。
看到救命恩人康複如初,雯娟自然滿心歡喜,內心對他的歉疚也漸漸煙消雲散。剛回到家,她就殷勤地為他端茶倒水。
三人剛在沙發上坐熱,董欣月、張琪、陸建林也一起過來了,他們手上拎著大包小袋,裏麵全是蔬菜水果飲料等吃喝用品,今天是周六,六人又歡聚一堂,以慶祝漫超康複出院。
由於當時受的是輕傷,欣月在醫院裏隻待了兩天便回了家。由於怕老媽擔心,她隻說自己是走路時不小心摔傷的。反正這幾天那個徐子龍沒敢再騷擾她。陸建林對她倒是愈加體貼,上下學一路相隨,甘當她的護花使者。
四個女孩嘰嘰喳喳拎著東西到廚房忙活去了。兩個男生則鑽進由一間儲藏室臨時充作的裝備庫鼓搗起那一大堆軍用設備起來,因為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這頓午餐相當豐盛。在餐桌上大家圍成一圈,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氣氛熱鬧而融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漫超切入正題。
“後天就是霜降了,大家需早做準備。對了,你們仨到時候——”他想到他們還是學生。
“我們沒問題,到時候一起請假唄。行動我們是一定要參加的。”陸建林搶著回答。
“現在左戌狗可是隻聽我的話。我不去能成嗎?”欣月得意地看著大家。
“說好右戌狗是我的,漫超哥,你可不能反悔!”張琪一臉正色盯住對方。
“這個自然。你看我像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眾人一陣哄笑。
“哥,霜降發射器大概在什麼方位,你查到了嗎?”漫菱端著一杯雪碧問道。
“我查看了一下發射器分布圖,它在青藏高原東北部。”
“距長治市挺遠呢。我想有1300多公裏吧。是不是咱們應該提早出發?不如明天一早就啟程吧。”張琪掐著指頭計算著。
“我看你是多慮了,張琪。”漫超提醒她,“如今咱們手上有左戌狗和畢月烏,難道還怕路途遙遠嗎?”
“我可沒說我的畢月烏要去參加你們的行動。”杜雯娟呷了一口咖啡,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大家。
“喂,雯娟姐,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陸建林急了,“前幾天你不是還說要同我們並肩作戰的嗎?難道現在……你要反悔啊?”
“雯娟……你不會真的要置身事外吧?”聽聞老同學這番話,漫菱同樣吃驚不小。
“唉!”漫超不禁失望透頂,搖頭歎氣道,“看來那天我舍命救下某人是……白白受傷嘍……”
“去,我怎麼能不去呢。”雯娟突然一反常態笑意盎然,大家都被她的態度陡轉給嚇了一大跳,“剛才……我是逗你們玩的,哈哈——”自顧自說完她開懷大笑。
“杜雯娟——好啊你,竟敢戲弄大夥兒!”一下子回過神來,漫菱驚喜莫名,她對著身邊的老同學張牙舞爪,眼睛瞪得像銅鈴,“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完,她便猛撲了過去。
“哎呀——金漫超快救我……你妹妹瘋了……”
10月23日。寒露菜苗田間綠,霜降蘆花飄滿天。氣肅而凝露結為霜矣。在秋天的夜晚,天上若無雲彩,地麵上散熱很多,溫度驟然下降到0℃以下,靠近地麵的水汽就會凝結在溪邊、橋間、樹葉和泥土上,形成細微的冰針,有的成為六角形的霜花。霜的形成需要晝夜溫差大,需要晴天。蘇東坡有詩:“千林掃作一番黃,隻有芙蓉獨自芳。喚作拒霜知未稱,細思卻是最宜霜。”
晨光熹微,六人穿戴整齊拎包背袋齊聚在車庫門邊。卷閘門自動翻起,兩隻機械巨怪被主人分別喚醒。
“左戌狗,變形!”
大狗抖擻身形,全身各個單元重新排列組合為一架流線梭型飛行器,艙門掀起,五人魚貫而入。艙門複合,底部六根噴管藍焰噴射,飛行器緩緩離地,起落架收回,陡然加速,飛行器直貫長空。
杜雯娟則駕駛烏黑錚亮的畢月烏在後麵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