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門外廣場上有一位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太陽鏡的小夥子想要見你。”
“一位穿西服的小夥子……”晉美搜索著記憶,“那他還有什麼特征嗎?”
“哦——對了,他開著一輛藍色瑪莎拉蒂跑車。”
這個特征立刻讓她在腦海中鎖定了來訪者,一絲不快頓時浮現在她白皙的麵容上,“我不想見他。你出去告訴他就說我不在。”
“我剛才已經這樣說了。”保安麵露難色,“可他執意不肯離去,還說非要等你回來見上你一麵才行。”
“那好吧。你出去告訴他,我稍後便到。”
保安離去後,她轉身拍拍幹妹妹的腦袋,皺著眉頭說,“乖乖在這裏等幹姐,等我出去打發走那個家夥再回來陪你。”
“幹姐,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那是個讓人討厭的家夥,可惜的是——”欣月扭頭看了看實驗台不無遺憾地說,“左戌狗現在被分解了,不然我一定放狗咬他!”
“哈——”晉美被她逗笑了,用手刮下她的鼻頭,“知我者幹妹妹也!好了,乖乖等我哦!”
目送幹姐離開,欣月回頭看著實驗台重新擺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長治市城區北環西街,一幢氣勢恢宏的大樓拔地淩空,金屬質感的外牆,形體輪廓清晰簡明,肌理層次豐富多變,它就是北鬥星能源集團綜合辦公樓,高十六層,從下到上分成生產、生活、管理三個區域,有電力設備服務、電力維保、電力設計、數據分析中心等多個部門。
盯著手中的報紙,真皮搖椅上的中年男人心不在焉,他終於忍不住看了看旁邊垂手而立的秘書,
“誌飛,出去看看,今天總經理來上班沒有。”
半分鍾後,藍西服白襯衣的年輕秘書回來報告,
“董事長,總經理辦公室依舊鎖門。”
“這孩子,整天吊兒郎當,成何體統!”徐樹城氣得將手中的報紙啪一下摔在桌麵上,“我讓他來公司當總經理,不是讓他來充數的!”
秘書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小心翼翼地問,
“董事長,要不我現在就給總經理打電話……就說公司有事,讓他立刻趕過來。”
“算了。我懶得管他。等到年終總結,我再找他算賬!”他靠著椅背朝秘書擺擺手,然後有氣無力地說,“小趙,幫我倒杯咖啡。”
徐錚然是本市有名的富二代及花花公子,仗著自己老爹是市龍頭企業的一把手,整天遊手好閑,開著跑車在市內各大街區來回轉悠,看見順眼的漂亮女孩就把車停在路邊上前腆著臉跟人家搭訕,次數多了總會有愛慕虛榮的女孩被他的甜言蜜語及還算帥氣的外表所誘惑(當然有錢是他最大的魅力所在),甘願做他的露水紅顏。他身邊的女孩就像街頭的走馬燈,換來換去總也換不完。無論哪個與他有過一夜情的女孩到醫院去做流產手術,他倒是出手闊綽花錢毫不吝嗇。等到街邊邂逅的普通女孩玩膩了,他便又對那些出身高貴舉止優雅的大家閨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精心挑選好目標後,常以交友之名主動向人家拋繡球,當然絕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碰釘子,因為他到處沾花惹草風流成性可謂名聲在外,沒有哪個名媛會輕易上他的當。他倒是鍥而不舍,此目標不成,便積極尋找下一個目標。可惜這種精神沒被他用在正途上。老爸托關係走後門好不容易把他送進一所大學,他還要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了個中途退學。總不能看著兒子整天不學無術吧,無奈之下徐樹城又將他弄進自己的公司好讓他能有機會曆練曆練,不料他依舊我行我素全然不把公司的規章製度放在眼裏。以為兒子嫌官小,便又頂著董事會的壓力將他挪上總經理的高位,然而結果依舊讓董事長寒心,他就像扶不起的阿鬥幹什麼都無精打采,在公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徐樹城一氣之下索性聽之任之不再管他。
最近半個月,他把歪心思全都操在了本市頗有名望的一位名媛身上,她就是家用機器人集團長治總公司的老總——唐晉美。
兩年前父親不幸車禍離世後,作為獨生女,唐晉美在一眾父親生前好友的扶持下繼承了公司的總裁職位,那時她才23歲。年紀雖小,她卻不負眾望,似乎遺傳了父親優良的商人基因,不到半年就完全適應了充滿風險與挑戰的新環境。她的每次重大決策都會將公司帶入更加良性的發展軌道,頗具大將風範。她十分注重與各行各業的社會人士搞好關係,在本市人緣頗佳,幾乎沒有她辦不成的事。她心地善良胸懷仁愛,各種社會募捐活動她總是第一個參加,兩年來用以幫助他人捐出的款項不計其數。她的美貌與氣質在本市更是有口皆碑,可稱得上是絕代佳人。唐晉美——就是這樣一位集真、善、美於一身的神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