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回蕩在空氣裏。
導購員不敢遲疑,小心又仔細的替沈葉戴好鑽石項鏈及配飾。
直到從仁和春天出來,她還是懵的,上千萬的貴重物品,君慕遠隨隨便便就給了一個還在試用期的傭人?
沈葉狐疑的盯著他,不知這財大氣粗的家夥,究竟多麼不把錢放在眼裏?
倏然,一雙如墨的瞳仁扭頭回視,君慕遠眸光微斂,唇微啟,“沈葉,別這麼看一個男人,否則我會以為你喜歡我。”
“……喜歡君少的人,少嗎?”
君慕遠欺了過來,勾起沈葉的下巴,溫熱的荷爾蒙吹拂在她臉上,“有些人喜歡我的臉,有些人喜歡我的錢,有些人喜歡我的權力,你……喜歡哪一種?”
嘶,沈葉不自覺抖了抖,為什麼她覺得此刻的君慕遠,像極了天上的孤鷹,看準獵物誰也逃不掉?
打掉那隻不正經的手,她往後靠,與他保持安全距離,“我這人隻對錢感興趣。”
“那我送你項鏈,你在抗拒什麼?”
“無功不受祿,我隻喜歡靠雙手掙來的錢。”
“嗬”,君慕遠冷笑了聲,回正身子。
“……”MMD,什麼意思啊這是?!
在沈葉發飆之前,君大少冷然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需要一個女人。”
“WHAT?”
“出席宴會,我得帶女伴。”
意思很明顯,沈葉就是他看上的女伴,俗稱夜宴情人。不做噯,不上C。
其實君慕遠找女管家的用意,就是如此吧?
沈葉吞了吞喉,剛說了個“不”字,某男的聲音又道,“你有一個月思考時間,答應,繼續,不答應,走人。”
“……”為什麼隱隱有種被設計的趕腳?可惜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逝,快的她來不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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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君慕遠去沈家,沈葉打扮得十分帥氣,一身燕尾服。進入別墅後,她說想四處看看,便與君慕遠分開走。
君大少知道她時隔六年再次回家有些感傷,並沒有阻攔。
沈葉行走在熟悉的道路,每一腳每一步,仿佛曆曆在目。昔日幸福的瞬間湧上記憶,烙在腦海。
媽媽為了這個家忙前忙後,爸爸為了她寵溺縱容……一切的一切,曾幾何時,都變了?
媽媽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業,爸爸總是有加不完的班,而她,總是有玩不完的同學聚會。
記不得了,沈葉記不得,好好一個家什麼時候變成各忙各的?甚至一年之內的家庭聚會,用手指頭數也數的清。
是不是從那時開始,父母的婚姻便出現了問題,而她卻粗線條的沒有察覺。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不想和同學玩得沒心沒肺,不想什麼事都隻是打個電話問候一遍,更不想天真的相信他們忙碌的借口。
媽媽……
可惜時光無法倒流,逝去的人也無法活過來,再多悔恨不過是枉然。
沈葉吸吸鼻子,阻止悲傷的思緒無限製蔓延。卻這時,玻璃破碎的聲音和謾罵聲透過空氣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