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慢,追不上沈葉和君慕遠,甚至後來祝子榮也離她而去,說讓她在原地等著,找到少爺再回來接她。
紀媛雙腳又累又腫,巴不得歇會兒,便同意祝子榮的提議。誰知他沒走幾分鍾,一道恐怖的動物叫聲嚇得她趕緊跑,越跑越遠……
紀媛悲哀的意識到,自己迷路了。她隻有一邊走一邊喊,可到天黑,也沒有找到君慕遠的身影。
更悲哀的是,嗓子喊啞了也沒能走出森林。
黑漆漆的四周加上時不時傳來“怪物”的聲音,折磨得紀媛差點瘋掉。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神經質的拿著木棍揮來揮去。
聽說晚上陰氣重,一不小心被鬼附身……
特別“嗚嗚”的風吹草動,紀媛全神戒備,神經都崩潰了。
害怕與恐懼,讓她徹夜未眠,當天亮時,她覺得腦子越來越重,越來越迷糊……
暈倒前,紀媛看見祝子榮的身影。謝天謝地,她不會死在這裏。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因為一晚上神經緊繃,加上山裏氣溫極低,紀媛得了重感冒,體溫燒到39°多。
她還沒有來得及質問祝子榮,為什麼把自己丟下,祝子榮倒先責問,為什麼不在原地等他,害他回去找的時候不見人影。
紀媛啞口無言,甚至還被祝子榮罵了一句“以後群體活動,不要到處亂走,添麻煩”。
她,她,她……
搞得一晚上備受煎熬,好像是她自作自受一樣?
紀媛想發飆想反駁,卻在看見祝子榮一張凝重的臉止了所有語言。
不能和他撕破臉,祝子榮代表的是君慕遠,即使有再多怨氣,再多委屈,也隻能忍氣吞聲。
雖然君慕遠惹不起,不代表不能教訓沈葉。
紀媛自動把氣悉數撒在沈葉身上,認定她是故意整自己,就是為了報複昨晚翠青蛇一事。
該死的沈葉!
明明不是她放的蛇,也沒有摻和過任何抓捕行動,隻是拿了幾千塊錢給念念……
紀媛不顧渾身難受,堅持出院。
熱鬧的慶功宴,她一眼看見身材高挑的沈葉,在和母親談話。
紀媛控製著心裏翻江倒海的情緒,深吸幾口氣,徐徐麵露微笑。從侍應生盤裏拿過高腳杯,她邁著優雅的步調走過去。
快接近時,紀媛假裝腳下一軟,杯裏的紅酒朝沈葉潑去。
沈葉身手敏捷,見勢不妙向右移動。
“啪——”
上等的葡萄酒潑在後麵,來不及躲閃的紀百荷的純白色抹裙上。
紀媛兩眼發愣,母親的狼狽讓她惱羞成怒,再也控製不了暴漲的情緒,瘋狂抓著桌上的各種飲料杯砸向沈葉。
“神經病啊。”沈葉一邊罵咧,一邊快速躲在身旁男子身後。
“砰砰砰——”
千鈞一發之時,男子快狠準的打掉所有玻璃杯。可杯中的水卻免不了濺在男人昂貴的西褲、襯衣上,變得五彩斑斕。
所有人摒住呼吸,怔怔的盯著無辜受害者——君慕遠。
沈葉也沒想自己隨便一抓,居然抓到大老板,忙跳出來鞠躬行禮,“君少,你沒事吧?”
瞧見深沉的男人臉上濺了數滴飲料,她直接伸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