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也不是現在。
她對沈葉的病根，還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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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沈葉忙的不見蹤影，對於君慕遠說的580，堅決不能同意。
她得想辦法，采取各種手段說服他，最低價格不能低於600.
這日，沈葉正收集資料，接到兒子沈莫打來的電話。
“媽咪，過兩天聖誕節，你能把事情忙完嗎？”
“聖誕節？”沈葉詫異道，“這麼快？我還以為剛入冬呢。”
沈莫：“……”
對於有個從來不記日子的媽，小家夥表示習以為常，也不吐槽了。
反正媽咪的時間觀念裏，永遠沒有“節日”一詞，每次都是他提醒。
沈莫語氣深沉，裝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嗯，別忘了，我剛跟幹爹通了視頻，他說要回來。”
“阿城？”沈葉撓撓頭發，“他不是忙的跟孫子一樣嗎，有空？”
“幹爹說再忙也要回來陪我過聖誕。”
“……好吧，你想去哪裏玩？”
“雪山。今年還沒有去滑過雪。”
“好。”沈葉點頭應允，臨掛斷之前，又道，“我讓君慕遠看一下哪個地方合適？”
“幹爹已經安排了。”
沈葉：“……”愣了愣，她問，“小莫，你不喜歡君叔叔嗎？”
他可是你親爹。
“不喜歡。”沈莫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要不是媽咪喜歡，他才不願意跟君慕遠打交道。
不僅沒有同情心，還欺負他年紀小、閱曆少，更可惡的是，把他製得死死。
自己在他麵前，就像翻不出如來佛手掌的孫猴子。
向來無法無天慣了的沈莫別提有多憋屈。
聽著兒子不加思索的口氣，沈葉心底“咯噔”一下，“可君慕遠是你的親生父親。”
“所以我住在君家啊。”
沈葉：“……”
這酸溜溜的語調，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沈葉揉了揉太陽穴，小莫不愧是親兒子，性格百分之八十遺傳自她，連對父親的態度……
及時扼住走遠的思緒，沈葉有些頭疼，“好，你先上學，媽咪今天早點回來。”
掛斷電話，沈葉腦袋有一瞬空白。
手，下意識翻找君慕遠的號碼，撥了出去。
待她回過神，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沈葉趕緊置於耳邊，道，“你在哪裏？”
“M國，有急事過去一趟，我不是發短信告訴你了？”
“哦，太忙，還沒來得及看。”
“找我有事？”
“小莫說過兩天是聖誕節……”
沈葉話沒有說完，君慕遠出聲打斷，“放心，我明天趕回來。”
“……”已到嘴邊的話，她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君慕遠，你兒子不想跟你一起過節日。】
久久等不到回答，他問，“葉葉，怎麼了？”
“我在想……你跟小莫，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怨？”
君慕遠沉默兩秒，“缺少溝通吧……畢竟我現在對他而言，也許連池城都比不上。”
“……”倒是有自知之明。
沈葉苦笑了聲，道，“先這樣，你回來再說。”
“嗯。”
掛斷信號，沈葉準備收起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