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告?
李嬌也如同祝子雲一樣,低下頭,神色蒼然,“少夫人,因為華邦不是股份製有限公司,沒有董事會製約紀百荷。現在你父親昏迷不醒,紀百荷哪怕把全部資金拿出去投資,那也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她有權利自由支配。”
“……什,什麼意思?”饒是沈葉腦子轉飛快,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接受這種結論。
李嬌深吸一口氣,“簡單點說,要告紀百荷擅自挪動公司資金,除非沈彬本人,否則其他任何人,沒有這個資格。”
隻有沈彬?
可他現在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怎麼去告?
托夢給法官嗎?!
沈葉憤怒“啊”了聲,兩隻眼血紅的盯著李嬌,“難道我就拿紀百荷一點辦法也沒有?!難道她害我父親癱瘓,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逍遙法外嗎?”
“……”李嬌輕咬下唇,無以回答。
若走法律程序,確實,拿紀百荷無可奈何。
就在所有人情緒低穀,紛紛為沈葉、為沈彬感到悲憤時,一道冷酷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誰說的?”
彷如冰窖那般寒冷刺骨的三個字,跟隨男人冷冽的氣息彌散在病房內各個角落。
君慕遠大步流星走來,駐足在沈葉身邊,凝重的神態是那樣不可一世,“隻要你想,我現在就把紀百荷綁來,任你發泄。”
“……”我自己也可以綁,幹嘛非得用你?
沈葉後退一步,舉止間透著疏遠,“君慕遠,你答應給我時間冷靜。”
君慕遠深沉的氣息一凝,“不是給了大半天嗎?”
“不夠!”特麼,從遇見你開始,就掐著手指頭坑我的時間。
沈葉也是醉了。
“多久才夠?”
“至少……一個月!”
君慕遠:“……”
沈葉不再理他,踏步出去。
可經過他身邊時,君慕遠握住沈葉的手腕,把她摟進懷裏,嗓音磁性而低啞道,“葉葉,有哪對夫妻冷戰一個月的?”
“……”誰跟你是夫妻?
沈葉噘嘴,想反抗。可話到嘴邊,她好像想起,幾天前確實跟君慕遠領證了。
好心塞。
既然找不到參考,她眸色一凜,“那就從我們開始。”
祝子雲瞄見勢頭不對,牽著沈莫離開病房,至於腿部受了傷,挪動不了的李嬌……她選擇背過身,給自己戴上耳麥,並把音量調到最大聲。
沈葉冷冷說完,伸手去扳某男鉗著她的手指頭,可惜,男人絲毫不鬆手,反而越摟越緊。
君慕遠勾起沈葉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你在怪我,是嗎?”
沈葉搖頭。
“既然不怪,為什麼要冷戰一個月?”
望著那雙深邃而深情的墨瞳,沈葉心一緊,逃避的別開眼,弱弱道,“無理取鬧,行不行?”
“……”
愣了兩秒,君慕遠歎口氣,抬手輕輕揉著她的發絲,“葉葉……”
“君慕遠,我想透透氣,想依靠自己的實力幫我爸報仇。”
六年前媽媽出事那時她不夠強大,加上事情相隔太遠,無法找到證據。可現在,她一定能夠揪出紀百荷的狐狸尾巴。
不管紀百荷做的多麼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