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莞爾，“放心吧，我不會和布萊恩合作。”
“嗯。”
開車來到碧海雲間，沈葉讓藍水晶先進去，她則在停車場逛了逛。
遠遠的，一道小小身影禮貌而忙碌的奔走在各色男女之間。
“先生，您要買花嗎？”
熟悉的孩童聲音，令沈葉笑逐顏開，也驅散了一天來的沉悶。
等到葉希樂把花賣給客戶，沈葉才出言喚道，“樂樂。”
姐姐？
葉希樂聽見沈葉的聲音，高高興興跑過來，“姐姐。”
沈葉蹲下身，忍不住伸手揉揉樂樂的頭，“在這裏，還習慣嗎？會所的叔叔阿姨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葉希樂搖頭，笑的那麼純真善良，“叔叔阿姨對我和壯壯哥哥都很好。”
似想起什麼，樂樂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包裝袋，“姐姐，送你。這是昨天下午，我聽院長問任老師，是不是哪個好心人給福利院捐了五百萬？院長就讓任老師買一些新年禮物發給我們。”
沈葉接過，攤在手中，“然後樂樂一直不舍得吃，從昨天揣到今天，想送給姐姐，是嗎？”
“嘿嘿……”葉希樂繞著頭，被人猜中心思，不好意思笑了笑。
沈葉看著小朋友真誠的笑臉，有點後悔昨天沒有多給福利院劃些錢。
反正那是沈家的！
“謝謝樂樂，”收起淩厲氣息，沈葉拆開包裝從裏麵拿出糖果，“我要兩顆就行，其他給你。”
“哦。”
幫葉希樂把糖果放好，沈葉盯著他單薄消瘦的小身板，擰眉問，“樂樂怎麼這麼瘦？福利院吃的不好嗎？”
“不是。”樂樂搖頭，“是我自己體製不好，總愛生病。醫生說生病容易影響身高發育，所以我看起來比同齡人矮一些。”深吸一口氣，他樂觀又道，“不過院長說了，等我長大，身體變強壯了，就會長很高很高。”
“嗯！”沈葉重重點頭，“你們院長說的對，樂樂要變強壯……走吧，姐姐帶你去吃飯。”
“不用啦，我吃了晚飯出來的。”看見沈葉身後有兩位剛下車的青年男女，樂樂身體一震，鞠躬道，“姐姐，我先忙了，”
沈葉：“……”
站在原地看著樂樂忙碌而歡快的身影，沈葉失笑，轉身進了碧海雲間。
隻是心底，有一絲感慨。
樂樂和小莫……同樣是孩子，樂樂不過比小莫大幾個月，但那份早熟，卻讓人打心底心疼。
唉——
沒媽媽的孩子……
用完餐，開車回到龍湖，沈葉看見兒子在客廳數禮物，一份是幹爹的，一份是厲叔叔的，洛叔叔的，藍姨的，子雲叔叔的，子榮叔叔的，冷爺爺的……
好多好多，小莫數不過來。
沈葉換了拖鞋，看見兒子拆禮物拆的不亦樂乎，這才想起自己還沒給。
“小莫……”從兜兒裏掏出一粒糖果扔給沈莫，她道，“接著，新年禮物。”
沈莫準確無誤接住，BUT，攤開一看……
他嘴噘的老高，不滿嘟囔：“媽咪，你也太隨便了。”
一顆糖就是新年禮物，Excuse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