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放長線,掉大魚。”
如果沒有誘餌,怎麼知道紀百荷這幾年到底坑了華邦多少錢?又如何讓她身敗名裂?
隻是沈彬猝不及防的一癱,以及杜易凡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君慕遠為沈葉精心布好的局。
一切,開始變得耐人尋味、撲朔迷離。
“可是這條魚……”遊走了。
一想到紀百荷移民去G國,沈葉如鯁在喉。她起身,離開君慕遠的懷抱,“我想去找顧惜,你送我過去吧。”
……
來到國聯心理研究中心,沈葉婉拒了君慕遠一起上去的想法,獨自一人踏上電梯。
她自然是信任自己老公的,隻是有些坎,需要一個人麵對。
顧惜正在忙,沈葉坐在會客廳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當顧惜送完客人,來到沈葉麵前,卻見她一臉凝重,叫寒氣逼人,活像誰欠了她幾條命似的。
“嘿,”顧惜抬手在沈葉眼前晃了晃,“怎麼了,看你苦大仇深的樣子。”
沈葉一震,回過神,“晚上有空嗎?請你吃飯?”
“好啊,我去收拾一下。”顧惜點頭。
兩個女子找了國聯隔壁的西餐廳,喧鬧的氣氛,加上是最裏麵位置,沈葉不太好看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紅潤。
顧惜點完餐,又要了兩杯熱牛奶。她知道沈葉剛流產,不能喝酒。
看著對麵心事重重、神情茫然的女子,顧惜問,“華邦事情不順嗎?”
“……嗯?”沈葉還陷在自己的思緒裏,愣了愣,木訥搖頭,“還,還好。”
“Are you sure?”
“我……”沈葉皺了皺眉,唉聲歎氣,“心情不太好……”
“說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其實……”話該怎麼說呢?沈葉欲言又止,太多的言語在嘴裏轉了又轉,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顧惜也不急,極具耐心,是對待每個病人的必備要求,她莞爾道,“看你即矛盾又痛苦的樣子,是什麼決定無法抉擇嗎?”
“我……恨一個人。”
顧惜:“恨到什麼程度?”
“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剁碎了丟進海裏喂魚。”
“那……可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了?”顧惜看著沈葉,心下猜到她糾結的人是誰。
除了坑沈家,害沈彬癱瘓,與情人遠走他國的紀百荷,估計沒有第二個人。
“嗯!”沈葉重重點頭,眸光閃爍著狠勁。
“這還不簡單?”顧惜調侃,“依君少隻手遮天的能力,你想在全球橫著走,也無人敢攔,何況隻是一條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
“呃……”什麼叫微不足道的人命?
沈葉耷拉著臉,“惜惜,你別打趣我了。”
如果能輕易取一個人的性命,她不會這麼苦惱,也不會來找顧惜。
正是因為這次遇到人生的岔路口,快要失去理智,快要做出過激行為,她才會想命令自己冷靜冷靜。
顧惜收起調侃的表情,認真問,“葉子,你究竟在煩惱什麼呢?”
“沒有證據……”沈葉萬分苦惱,“我找不到紀百荷犯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