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茗篤定道，“小遠也會簽。”
“憑什麼？！”沈葉努力克製音調，差一點就咆哮了，“君夫人，你憑什麼讓我和君慕遠離婚？就因為你是他母親？……既然是母親，就不該這麼殘忍對你兒子。”
她和丈夫約定了此生絕不離婚。
君茗是在逗她呢？
還是覺得他們的婚姻是塑膠花婚姻？
如果不是因為君茗是病人，是君慕遠媽媽的份上，沈葉真想好好說道說道。
哪兒有親生母親巴不得自己兒子離婚的？
搞咩啊？！
“同為母親……”君茗目光淩厲，“沈葉，你就不想為你兒子做點什麼？”
什麼意思？！！！
沈葉一瞬間警惕起來，微眯著眼質問，“小莫是你綁架的？”
君茗聳聳肩，“不可否認。”
沈葉一下子怒了，劍拔弩張吼道，“你對小莫做了什麼？！他是你孫子！”
“孫子？嗬——”君茗嘲諷的笑了笑，眼瞳是那麼冷，那麼絕情，“小遠可以跟任何女人生孩子，沈葉，我的孫子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你的孩子。”
“……”沈葉僵硬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此時除了震驚，她真的完全GET不到君茗到底是一個怎樣冷漠的人。
小莫不是她孫子？
君慕遠可以跟任何女人生孩子？
一句又一句，顛覆了沈葉對“親人”的定義。
“既然如此，我們沒什麼好談。”
話落，沈葉轉身離去。
可腳下剛走了一步，君茗冷幽幽的聲音透過空氣傳過來，“沈葉，你不想救沈莫了嗎？”
“……”
輕飄飄的威脅，成功製止沈葉的步伐，她回眸，咬牙道，“小莫在哪裏？”
君茗再次睨了眼桌麵，“隻要你把文件簽了，我自然會放了他。”
好。
沈葉二話不說，簽字摁手印。
反正她一個人簽字不算數，得君慕遠也簽才能生效。
現在隻需穩住君茗，不再對小莫有任何傷害。
沈葉將蓋好手印的離婚協議甩在病懨懨的君茗臉上，神色間夾著幾分憤怒，“我、要、見、小、莫。”
“不急。”君茗眼疾手快的擋掉文件，神色依舊冷然，“隻要小遠和其他女人結婚，我就會放了你兒子。”
“……”
“哦，忘了告訴你，在此期間，你不能和小遠見麵，每見一麵，我就會送沈莫一根手指頭給你，直到……送完為止。”
轟——
沈葉整個人石化般的立在原地。
君茗的話，她實在難以消化，良久，才咂巴著嘴，艱難道，“你……怎能如此殘忍！小莫才六歲！”
六歲還小嗎？
君慕遠就是這麼長大的，整天在生存與死亡中來回掙紮。
不過這些話，君茗不打算告訴沈葉，絕然警告，“你別抱著僥幸心理，小遠肯定會和你離婚，娶別的女人。”
“沈葉，小遠沒有告訴你，他的身世，是嗎？”
“你隻知道馮莎是君家的敵人，卻不知道，小遠體內，流的是端木家族的血液。”
“盡管是私生子，可他的身份依舊尊貴，你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