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泉愧疚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回答沈葉的問題。
沈葉更是火冒三丈，“說話啊！不要跟我裝啞巴！”
“少夫人……這……”冷泉被吼的節節後退，腦袋也快低到胸口了，“其，其實也沒什麼……都是正常反應。”
“正常？！”沈葉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暴脾氣，“我活潑開朗的兒子，被你們綁走一個月，變成沉默寡言的小老頭兒，冷泉，你踏馬告訴我，這是正常？！”
什麼教養，什麼尊老愛幼，此時此刻，全他A媽是扯淡。
沈葉隻知道，君茗碰了她的底線，害小莫性情大變……
“我，我……”冷泉被沈葉強大的氣勢嚇得抖了抖，一句話也說不利索。
“說實話！”沈葉一通狂吼，“否則夜門、君氏集團，跟你再無瓜葛。”
“噗通——”
冷泉一下子跪在地上。
夫人死了，臨死前，夫人讓他效忠少爺，少爺看在他這麼些年忠心耿耿的份兒上，一定不會多加為難。
當初聽夫人的話，與少爺作對，可不算背叛。
畢竟是母子，人死了，一切恩怨也都了了。
可前提是，沈葉不反對。
冷泉清楚知道，如果少夫人在少爺耳邊說什麼，少爺一定會順著少夫人的意思。
彼時也就管不了什麼忠仆不忠仆，他被發配邊疆，甚至孤獨終老也不是沒有可能。
冷泉跪在地下，低聲下氣道，“少夫人，夫人的意思，是……是讓小少爺接受殺手訓練……可，可以鍛煉小少爺的身手……”
“殺手？！！！”沈葉憎恨的看著唯唯諾諾的老年人。
他們知不知道，小莫才六歲！
六歲！
憑什麼她的兒子，他們要那麼殘忍對待！
君茗，你踏馬現在要是沒死，我不介意罵死你。
混蛋！
君慕遠都沒有資格決定小莫的教育，你憑什麼有資格？！
兒子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沈葉氣得全身發抖，如果不是跪著的身影太違背，她真會一腳踹過去，暴打一頓！
深呼吸，深呼吸。
沈葉命令自己冷靜……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你們殺手……是怎麼訓練的？”
“每天博弈……輸的人沒有飯吃……有，有時也會有淘汰競爭……”每說一個字，冷泉的頭就矮幾分，最後，貼在了地上。
這些訓練，少爺也受過。
在冷泉看來，封閉式訓練是隱門大部分人都會經曆的訓練，並沒有什麼罪不可赦。
可對於沈葉來說，她隻覺得殘忍。
小小年紀，每天跟人鬥智鬥狠不說，還要麵臨互相殘殺……
這他A媽就是地獄式訓練。
操！
沈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發現怒意，沒忍住，還是給了冷泉一腳。
“去他娘的殺手訓練，從今天開始，你在我眼前消失。”
踏著憤然的步子，沈葉返回屋內。
踱步來到小莫的房間門口，她抬手，拳頭揚在半空卻遲遲沒有落下。
“唉——”
事情已經發生，縱容她再氣憤，也不可能時光倒流。
沈葉放下手，眼睛紅紅的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