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女子指著沈莫，惡狠狠道。
兩名男子走上前，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打向沈葉和沈莫。
沈葉在看見他們的第一瞬間，全神戒備。
“欸，你們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兩名男子已然出手揍人。
沈葉隻好抱著小莫，把兒子的頭摁在懷裏，往後躲避。
“對不起，剛剛的事是我們不對，我……”
話沒有說完，兩個男子碎罵，“我曰你大爺，敢打我老婆、兒子，今天不把你們打趴下，勞資妄為男人。”
沈葉：“……”
盡管男子說話難聽，她依然沒有還手，一再求和，“你太太和孩子的醫藥費，我願意出，另外，再給你們一百萬……”
“臭三八，跑什麼跑，過來！等爺爺打的你滿地找牙，也包了你的醫藥費！”
“……”沈葉卒。
就在她憂鬱是不是非要用拳頭才能解決今天的事，沈莫趁她不備，從臂彎溜走。
“找死！”
低吼一句，他如一道閃電般，衝了出去。
沒有任何人，敢當著他的麵，侮辱她的母親。
雖然沈莫身板小，可他身手靈活，又善於用巧勁。兩個成年男子愣是不是他的對手。
分分鍾，打的他們嗚呼哀嚎。
“啊——”
“痛痛痛——”
眼見一場惡戰又要上演，沈葉忙上前抱住兒子，拽著險些失控的小莫遠離兩個男子足夠遠的距離。
“市中心的J-K酒店，你明天來找我，該怎麼賠償，我一分不會少你。”
話落，沈葉抱著兒子快速消失。
害怕再多待一秒，小莫又會情緒失控，生出什麼更嚴重的事端。
唉——
原本想讓兒子找回童真的行動，最後以如此不堪的局麵結束。
沈葉一邊開車一邊歎氣……
作了什麼孽！
沈莫自從坐在副駕駛，也一言不發，兩隻眼睛看看母親，看看窗外。
沈葉猜不透兒子在想什麼，又不敢盲目指責。
這個時候的小莫，千萬不能苛責，一定要找到他突然發瘋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深吸幾口氣，沈葉抑製住體內的暴脾氣，努力表現的溫和，“小莫，你現在想去哪裏玩？”
“都可以。”
“……”
去哪裏呢？
沈葉開著車，漫無目的在A市街頭閑逛。
直到油耗沒了，她把車子停在某個商場，牽著小莫的手，決定就這麼走走。
熱鬧的廣場，來來往往數不清的人。
沈葉拉著兒子坐在石階上，一點沒有千金小姐的氣息。
沈莫看了眼髒兮兮的台階，對於有潔癖的他，很難接受就這麼坐下去。
沈葉伸出腿，搭在另一邊，“呐，要是嫌髒，坐媽咪腿上。”
“我站著。”
“……”好吧，她也不強人所難。
沈葉收回腿，背倚在石堆上，“小莫，能告訴媽咪，你剛剛……為什麼突然激動嗎？”
沈莫咬著下唇，沉吟片刻，道，“他們傷害你。”
傷害？
沈葉條件反射想說“沒有”，可兒子這麼大反應……
仔細回想起當時情形，好像……她躲閃不及時，那對母親開碰碰車撞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