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遠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調侃道，“死不了。”
“……”顧奕冰默。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總統府邸。
端木博恒支退了所有人，獨留君慕遠在接見室。
上下打量著不卑不亢，渾身氣勢磅礴的青年才俊，端木總統甚是欣慰，但是……
他雙眼微眯，散發著危險信號，“小子，你知道的，似乎有點多？”
君慕遠單手抄兜兒，一派從容，“總統是打算，殺人滅口麼？”
“殺人滅口……？”頓了頓，端木博恒蒼然一笑，“嗬——，然後讓我端木家，甚至整個A國，成為全世界討伐的對象，或者，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麼？”
君慕遠唇角上揚，溢出一道得意的弧度，“看來我來的路上，總統想了很多。”
“是，沒錯，你拿捏到我的命脈了。”端木博恒大方承認，也不反駁，平靜道，“說吧，你想要什麼？……讓你母親嫁入端木家？成為你父親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個我可以同意，還有呢？”
反正馮莎已死，不需要休妻。
或者換句話說，君慕遠掌握的把柄，就算得罪，甚至鏟平馮家，他也會毫不猶豫下令。
“NO。”君慕遠搖頭，“我母親臨終前的願望，並不是嫁入端木家。隻是……讓端木紹剛休妻。”
休、妻！
噗——
總統鬱悶的噴了口氣，“小莎已經死了，被你們的狙擊手殺死了！”
休死人？
A國數千年傳承，就沒有誰這麼做過。
特麼缺德嘛！
活著的時候不休，死了來休……
“這是我母親的遺願，作為子女，必須幫她完成。”君慕遠冷冷道，沒有退步的意思。
“……好！我答應你！”端木總統幾乎從牙縫兒裏擠出幾個字，“還有呢，有什麼要求？”
“醫基金原董事長……讓他配合，我要杜易凡如過街老鼠，一無所有。”這麼做，是為了替沈葉報仇。
“可以，我馬上下命令，把杜易凡囚禁起來……你想怎麼搞，我絕不插手。”
“最後一點……”君慕遠看向主席，犀利的眸光不容置喙，“‘試驗’絕不能交給下任總統人選。”
“不可能！我費了那麼大心血！”端木總統臉色唰的變白。
“或者……”君慕遠後退一步，“在你有生之年，如果試驗能成功，我不反對，也不會向全世界揭發，如果不能……你必須停止！”
“……”端木博恒眉頭擰成川字，思慮著君慕遠話裏意思。
停止？
不停止？
有生之年？
他還能活多久？
十年？
還是三、四十年？
依他的身體狀況，不超過50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端木總統充滿褶皺的五官有些僵直。
君慕遠也不急，就那麼站著，直到總統歎口氣，他才問，“考慮的如何？”
“好，我答應你，不過……”端木博恒摁了下書桌上的按鈕。
立即，有人推門進入，“總統，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備妥。”
“嗯。”端木博恒踏步往外走，經過君慕遠身邊時，道，“你也一起。”
——
PS：這個“試驗”暫時不會揭曉是什麼，它牽涉了另一本書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