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大概料想到南蓧雨不會有事,便也也不再擔心她,不過南蓧雨當初在這裏可遇到了不少好東西,這些倒是很令人感興趣,再說被南蓧雨給禍害了那麼久,他不過是占了一兩個便宜,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如此打定了主意,白樓就決定好好拿,多多拿,絕對不能手軟了,這裏屬於西冥國版圖裏最特殊的一塊地方。
首先是年代。目前對這個地方有所知曉的像亙紀麟這種人,大概都會覺得這是因為湖水因為某些原因消失了,或者流向了其他地方,最對也隻能猜測到地下有個水源出現了異常。
然而作為個讀者,白樓從客觀的角度了解了這事的不簡單。
湖水一息間消失,且天降大雨,如此不合理的現象,若是插入一個暴雨發洪,打通地道的前提,那麼一切都是可以說得通的了。
白樓一邊跟著亙紀麟步步爬上上,一邊解釋道:“湖水消失,暴雨封山,你可知這兩者屬前屬後,屬因屬果?”
亙紀麟隨手劈斷擋路的樹枝,看見路陡,幹脆直接將白樓給半摟著提了上來,隨口道:“湖水消失前,暴雨封山後,前者因,後者果。”
白樓搖頭:“錯!”
“哪裏錯?”
“都錯,暴雨下,山石落,山石陷,狹道出,通水路,湖水出,是因山洪暴發而衝斷了某些關卡,於是打通了湖水與大河的暗道,暗道通了,水便留了出去,因此該是暴雨在前,湖水消失在後,暴雨因,後者果。”
當然更可怕的不在這裏,而是這些現象像是早有人預料到了一般,那些被暴雨衝斷的機關,那些被山洪打開的通道,都是幾十年前的那些機關師精心設計好的,為的就是等待著這一天有人將這山裏的秘寶拿出。
所以,眼前這地方不但不是現在出現的,而更是很早之前,甚至在西冥國還沒建立之前就有了的,隻是後來被水給掩埋了,成了一片大湖。
白樓暗暗想著,繼續組織語言,“還有一點不知道你想到了沒有,這湖,和這個地方,也是順序相反的,是在很久之前就被人改寫了的。”
“你的意思是,地方很早前就有了,湖卻是後來人故意灌入的。”
白樓打了個響指:“正確,所以,我們現在除了盡快早到南蓧雨之外,還可以適當的進入一些地方,簡稱,尋寶。”
……
白樓一句話,亙紀麟沒意見,倒是還覺得這樣活潑的他挺可愛的,於是各懷心思的上了路,亙紀麟借著上路崎嶇的理由一路上揩油吃豆腐,摸了無數,白樓因為內力不足,山澗寒冷,不能離開亙紀麟身邊,隻能咬牙硬挺,隻不過她心裏還是想得很好的。
隻要這一次安然出去,那她一定要趕緊傳消息讓大皇子動手奪位,隻要重點的幾個線索埋好了,拿下皇城不稱問題,而至於那些邊疆之地,反正後來都是要亂的,不如就先讓他們自己內鬥亂上一場,待時機成熟,便出兵征討。
她還在一些地方藏了人,到時候調動起來也不麻煩,不過麻煩的還是……
白樓看了一眼亙紀麟,意識到他就是書中那無比神秘的庚靳其人,又覺得無比的氣悶。
兩人氛圍無比奇怪,但這卻並不阻撓前進的步伐,隻是白樓想得很好,卻不知道自己終究不是女主,即便是知道這裏有個好地方,好地方裏有好東西,但卻並不一定是她的,就比如當亙紀麟發現了機關,白樓好奇的按下機關之後……
地麵懸空了……
兩人就這麼從上麵掉了下去,白樓隻覺得心好冷,感覺不會再愛了。
憑什麼女主遇到的都是好人好事,而她就是遇到各種糟心事。
黑暗裏墜落的速度太快太迅速,她甚至可以想想到下麵各種足以讓人死的機關,就算沒有布置個尖利的荊棘林來招待外來者,最起碼……會被摔死吧。
思索極多,時間隻在一瞬,白樓便狠狠抱緊了亙紀麟:“謝——謝——你——”
下墜中近距離聽到這渺遠拉長的聲音,亙紀麟也不知道是哭是笑,隻是下意識的將她抱在懷裏,感到底麵接近時,猛的向上一蹬。
踩空的破風聲呼呼刮過耳際,白樓隻覺得刺鼻的呼吸變得緩和了,降落的速度小了,知覺也漸漸的回來了。
沒死!
白樓興奮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被人懷抱著,除了被勒得渾身發痛之外,並不覺得哪裏有傷。
難得的心裏靜了靜,白樓伸出手摸摸壓在身上的人,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