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見白樓答應,頓時笑開了顏,亙紀麟家的侍女必然是相貌出眾的,白樓之前也見過她幾次,自然知道她們絕對不隻是相貌看上去那麼和藹可親,相反的,還各個都有專攻,就比如說眼前這位綠竹,貌似是穆雲夙從山上帶下來的,武功之高暫且不論,就說她的藥理,那可是現代醫學所能無法比比擬的,前世若不是她後來被人毒害死了,想必也是能和爆白樓的醫蠱相交高下的。
然而綠竹是開心了,亙紀麟的臉色就不見得很好了,畢竟他可是一門心思想要遠離那將軍府的,今天好不容易出來,又要回去,可不是會挨爺爺找去練武麼!
看來這女的看上去沒什麼表情,鬼主意卻多著呢,去將軍府是想做什麼?一般女孩子家不都該是害羞含蓄的麼,說起來剛才也是,這反應也太快了吧,半點不像個小姑娘樣子,不會是另有圖謀,他剛才還對她有點興趣的,沒想到還是些趨炎附勢的。
他們這邊聊得開心,床底下的庚靳可就有點不好受了,他不是個傻子,聽到外麵聲音消停了,約摸也猜到是事情解決了,撩開簾子看了看,發現白樓和亙紀麟肩貼著肩,似乎離得挺近的樣子,眉頭一皺,手腳並用的跑出來拉開白樓:“喂!你剛才怎麼回事!幹嘛要給我穿女人的衣服!”
庚靳和亙紀麟的外貌驚人的相似,但是相比亙紀麟卻整整縮小了一號,白樓自打遇見亙紀麟開始就是看著那個型號,後來隻能死越來越大號,現在再見,感覺差別也不大,可是庚靳和亙紀麟的身材差別又有些明顯了,怎麼說呢……
白樓摸摸下巴,感覺更萌一些吧,特別是嘴巴嘟起來的時候,而且這性格也更想小孩子一些。
這麼想著,白樓微微勾起嘴角,但還是將他快要脫下來得以衣服往他身上裹:“乖,暫時這樣,先把臉蒙起來,你臉剛才不熟刮傷了嗎,要是給喜歡的女孩子看到,就嫌你醜不要你啦!”
“我哪……”庚靳想到自己和對麵那個男孩一模一樣的臉,難得的沉默了一下,撇開頭,竟是了解了白樓話裏的精髓,接下去道:“有傷疤的才是男子漢!細皮嫩肉的都是女人!”說著還衝亙紀麟努努嘴。
亙紀麟走在前麵,聽此回頭瞪了他一眼,卻看見白樓那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一愣。
奇怪,這女人好奇怪,怎麼感覺在哪裏見過。
“我們就這樣和他們走?”庚靳覺得很不自在,他雖然也知道這瘋皇子的事,他也常常聽說瘋皇子經常在外惹事,但這畢竟是離他太遠的事,特也不過是聽來笑笑也就罷了,哪裏想到這個瘋瘋癲癲的九皇子竟然和他長著一樣的麵容,這實在是太驚悚了,難怪有時候他和朋友們出去的時候,總會有不認識的人來追著他打,原來如此,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追殺也可以理解了,他就說嘛,他偷東西的時候明明很小心的,怎麼就突然惹來了人追出來,肯定是這個小瘋子當時正巧也在場,而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當了冤大頭了,可恨可恨。
庚靳隻當前麵那家夥真的是個惹是生非不成器的瘋子,心中默默腹誹了,也不管什麼皇子與庶民的尊卑問題,西溟國的國風還是比較開放的,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不用理會太多,隻要你不將話說在明麵上,也沒人會去專門計較你。
雙方各有計較,白樓走在中間隻覺得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這次遇到了真的亙紀麟,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卻有些不一樣,不過想想也對,當年他隻不過是玩笑,而她識破了他的玩笑,於是跑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又追來了,兩人抱著的心思都不純淨,於是就這樣不斷的錯過在錯過,直到永遠的錯過。
一路走出香樓,剛一轉完,白樓就感到身後被人扯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看,庚靳已經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往旁邊帶,然而他快亙紀麟更快,隻見兩陣風吹過,三人已經不見了,徒留下跟著庚靳出來的那四個少年眼對眼,在看看自信走在前麵的綠竹,默默地退後再退後。
那女人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老大都走了需要是他們不趕緊遛,後果一定會很嚴重的!
……
庚靳的輕功不是蓋的,畢竟師從厲害,境界當然很高,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飛躍了幾座高樓,白樓漸漸回過神來,暈暈乎乎的往下一看,正好庚靳又躍了起來,白樓的視野裏就出現了遠處山野中出現的一頂火紅轎子。
實在不是白樓的眼神有多好,明明隔著幾裏地就能看到遠處的轎子,這實在是那驕子做的太過於龐大張揚,一頂是人好幾頂的大小,完全打破了那什麼“車同軌”的規定,平民哪裏能有權利開這種樣式的車,必須的權勢皇族啊,她當年就在蕭府看見過長公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