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斯的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間,伯恩斯仿佛看到了一根黑洞洞的槍管,指著他,射出了一發子彈。鮮血從傷口噴射而出。
又有一個長長的、軟軟的東西伸了過來,在自己身上纏繞。一陣疼痛。
那是什麼?哦,一雙空洞的眼睛正在盯著他,透漏出殺機。
“轟隆隆……”一陣巨大的噪音把伯恩斯從恍惚中拽了出來。
伯恩斯睜開了雙眼,視網膜上是一塊又一塊猩紅的光斑。他看到了一架直升機——看來那噪音是它發出來的。
布萊克和基德小跑著趕了過來,扶著推車。“把他帶進去!”布萊克大聲地說道。
“嘩啦啦啦……”是推車軲轆和地麵摩擦產生的聲音。
嗡……伯恩斯的耳朵在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隻蒼蠅在他耳邊飛來飛去。
“快!快!前邊!”基德喊道。把伯恩斯推進了醫院裏。
“用力按住他的傷口!”布萊克說道。
“我知道!”伯恩斯感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傷口。“堅持住,夥計!”
“都他媽的給老子讓開!”布萊克吼道。同時他對剛剛趕上的克洛維斯說道:“去找個醫生!快!”
一陣陣紛亂的腳步聲奏成了一支交響曲,不斷地撞擊著伯恩斯的耳鼓。
手術室內。
“醫生,快救他!”克洛維斯大聲的說道,和醫生小跑了過來。
伯恩斯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伯恩斯的手指動了動,逐漸把眼睛睜開。
潔白的床單,潔白的被褥,潔白的牆壁,空氣中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還有布萊克那張熟睡的臉。
他居然在病床邊睡著了!昨晚,他守了一夜?伯恩斯心中湧過一股暖流。
傷口傳來一陣疼痛感,讓伯恩斯皺了一下眉。
伯恩斯看了一下牆壁上的表,表忠誠地告訴他現在是淩晨三點半。伯恩斯轉了一下頭,外邊,燈火通明。
“嗯……”布萊克把頭抬了起來,使勁晃了晃,想讓大腦清醒一些,“伯恩斯,你醒了?”布萊克看著醒了的伯恩斯,臉上寫滿了喜悅。像一個剛剛拿到聖誕禮物的孩子一樣,盡管他已經27歲,是一個成年人了。
“嗯……”伯恩斯喉嚨裏仿佛堵了什麼東西似的,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這時,基德和其他fr小隊的成員也都進來了。“嗐,伯恩斯,你可把大家夥兒嚇死了,還以為你要掛了呢……”弗洛斯特露出一個微笑,吧胳膊肘搭在威爾的肩膀上,說道。
“切,老子命可是金子,他閻王爺想那就能拿的嗎?”伯恩斯笑著說道。
“要知道,布萊克昨晚可是一直在守著你,趕都趕不走……”弗洛斯特道,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弗洛斯特!”基德嚴厲地說。
“老大,我……”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誰讓你是我的人呢!”布萊克打斷了伯恩斯,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其餘的gesa成員呢?”伯恩斯問。
“他們在接受問話。”弗洛斯特本來想用“審問”來著,但是一想不太好,就改口了。“上邊派了一個特派員,問他們在大熊市都幹了什麼,發現了什麼……我們也剛剛被問完話。”
伯恩斯點了點頭。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一個士兵把頭探了進來,然後用他那副公鴨嗓說道:“fr小隊和gesa小隊,請隨我來,斯坦頓上將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