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喂,你想幹什麼?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你不能亂來啊。這真是個瘋狂的世界,前幾天才報道鬧市有女孩當眾把男人強奸了,想不到,現在竟真的發生了,而且是在我的身上。”
蘇惠彥一腳踢過來:“去死吧,就你這副德性。送給我我都不要。”
方塵拍了拍胸脯,驚魂若定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守護了二十多年的貞操終於可以保得住。”
蘇惠彥真想一巴掌拍死方塵。
她氣得扭頭就走,走了一半,又轉身回來,怒喝道:“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幫我個忙。”
方塵嗤嗤地笑:“我隻是逗你玩罷了,你那幾天那麼悉心照顧我,就是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我也得上啊。”
蘇惠彥轉怒為笑:“倒也沒你說得那麼嚴重,隻是一個小忙而已,你暫且充當一下我的男朋友,跟我一起回家見我父母。”
方塵很誇張地道:“這比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更糟。”
蘇惠彥把嘴一撇,生氣地道:“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方塵嬉皮笑臉地道:“去,去,去。可是你得保證我的貞操啊。”
“想死啊,你。”蘇惠彥操起身旁的笤帚,一把拍下去。
方塵一把跑開了,邊跑,邊喊:“謀殺親夫啦,謀殺親夫啦。”
忙碌了兩天,終於到了周末,蘇惠彥拉著方塵買了幾件新衣服,裏裏外外打扮了一番,又買了些禮品,然後兩人坐車去省城。
到了門口,方塵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一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二來,麵對常務副省長這樣的大官他還真有點犯怵。
蘇惠彥一把拉住方塵,開弓沒有回頭箭,你現在就是撐也得給我演完這場戲。
蘇惠彥騰出一隻手來按門鈴,他隱約聽到屋內有一陣歡樂的笑聲,好像有人聽到門鈴迫不及待地來開門。
門開了,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還戴著一個金絲眼鏡。金絲眼鏡滿臉熱情,歡天喜地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惠彥的老爸認定的準乘龍快婿胡雁東。胡雁東看到蘇惠彥時不由得兩眼放光,可是看到蘇惠彥如此親昵地牽著方塵時,笑容一時僵住了。
蘇惠彥為了防止方塵半路溜走,把方塵的手抓得緊緊的。可是在外人看來,卻是另一番親昵的場景,兩人竟然好得如漆似膠。
跟在胡雁東身後的蘇媽媽也一時愣住了,女兒怎麼搞個突然襲擊,這也太意外,太混亂了。蘇惠彥告訴父母親這周要回來看看,蘇惠彥的媽媽就趕緊把胡雁東叫來了,想乘機撮合撮合,想不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蘇媽媽有點尷尬地向女兒擠了擠眼神,然後打破僵局,笑了起來:“哎呀,惠彥啊,你看你不回來,家裏都冷清清的,你一回來家裏就多了幾個人,多熱鬧,多喜慶啊。”
蘇惠彥展顏一笑:“媽,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最高指示--找男朋友,所以一直沒得空回來,現在我給你帶回來一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方塵。”
蘇惠彥的爸爸臉上黑線一片,這女兒什麼意思,她媽媽努力掩飾尷尬氣氛,她卻恨不得把氣氛搞僵,看來女兒這心裏是鐵了心要跟方塵這小子,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來曆,怎麼就能入得了女兒的法眼。要知道胡雁東可是典型的高富帥,女兒怎麼就對他不來電。嗨,也都怪自己從小太寵著她了,養成了她驕縱獨行特立的壞毛病。
蘇惠彥的媽媽也是個挺會來事的人,她嗬嗬地笑著打圓場:“來,來,坐坐,今日難得大家在一起,你們好好聊,我去做幾個菜,我們一起吃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