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一臉怒意的方塵,神情一片茫然。就連王超和小六他們也是一片的茫然。若溪的時光刃改變了一切,也抹去了王超和小六的記憶,所以就算王超和小六知道若溪這個人,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方塵會說出這樣的話。
“此話從何說起?”楊天恩茫然地問。
對於這段傷心的往事,方塵不願意再提起。他隻是冷然地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既然楊宇犯了事,就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
楊天恩臉上現出了陰險的神色:“方塵,別給臉不要臉,要知道在贛江市我的話就是法律,惹惱了我,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楊書記,你護黷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這話說得未免太過了吧,贛江市是屬於人民的,我們手中的權力也同樣是屬於全曼國人民的,可不是屬於某個人的。”門口響起了一陣洪亮的聲音。
方塵不用轉身,就能聽出說話之人,乃是贛江市的市長鄭天水。
楊天恩實在沒有想到,鄭天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話,隻能嚇唬嚇唬那些沒有權勢的老百姓,就算自己有能力這麼做,但是在浸淫多年的官員麵前這麼說,無異於自掘墳墓。
楊天恩黑著臉:“喲,這麼件小事也驚動了鄭市長。”
鄭天水接過話茬:“這怎麼能說是小事。這件事連蘇省長都驚動了,我區區一個市長怎麼能置身事外。”
鄭天水在提醒楊天恩,我雖然不比你大,可是常務副省長卻比你大多了。楊天恩雖然是正廳級,然而副省長乃是副部級,更何況是常務副省長,要比普通的副省長高那麼半級。到了這個級別上,一級之差就有如鴻溝一般,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跨越。
楊天恩的臉色有點變,暗罵兒子,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蘇培元的女兒。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隻是楊天恩畢竟是浸淫官場多年,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冷靜,否則亂了分寸,更加容易讓人有機可乘。他清了清嗓子,語氣軟了下來:“鄭市長,我看這事就是小孩子鬧著玩的,又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就沒有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吧。”
鄭天水冷笑道:“蘇省長就蘇惠彥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要是真有什麼後果,這件事的後果會怎麼樣我還不敢想象呢?”
楊宇這才知道,為什麼父親這麼低聲下氣的,原來自己把省長的女兒給綁架了,這件事可鬧大了,他想想後背都發涼。
楊天恩如同一隻怒吼的野獸,蓄勢待發,眼裏噴著怒火,卻強行隱忍著:“那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鄭天水搖了搖頭:“楊書記,你又說錯了,這件事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楊宇他觸犯了刑法,就要看法律該對他怎麼樣?”說著轉頭對郝通道:“郝局長,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辦?”
郝通渾身一震,他真後悔來這裏,可是卻又不得不來這裏,誰叫出事的是蘇省長的女兒。這場上的氣氛劍拔弩張的,他成了夾心餅幹,誰都不能得罪。自己該怎麼辦?不過,能當到市公安局局長,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滑頭、打太極自然是必備的基本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