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尖叫聲中,童明的妻子連連噴出了三口鮮血,而且越來越大口,越來越濃黑,似乎還冒著熱氣。
然而,方塵臉上卻越來越輕鬆。
小男孩已經在拚命地哭泣,孟雪也是莫名就裏地看著這一切,然而當孟雪看到方塵臉上越來越輕鬆表情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方塵慢慢地把童明的妻子放下來,然後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好了,沒事了,不過她現在太虛弱了,隻要休息上十天半個月,就如活蹦亂跳了。”
原來先前童明妻子吐出的那幾口血是淤血,方塵已經將其一直淤積堵塞的雜物化為淤血一同驅出童明妻子的體內。童明妻子化險為夷了。隻要時間休息,就能如同常人,而且由於體內殘存著方塵輸入的柔和真氣,健康狀況會比以前好上好幾倍。
孟雪高興地道:“方塵,你太棒了。”
“棒?我們都沒那個過,你怎麼知道我太棒了?”
“嗯??”孟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稍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了,原來方塵說的是那事,不由得臉色一紅,佯怒道:“無恥?”
“五次?又來了。我告訴你我的綽號是一次十五次郎。”
孟雪徹底不接他的話茬,否則真不知道這個滿嘴跑馬的家夥會說出什麼離譜的話。
孟雪沒說話,並不等於方塵不想說:“怎麼佩服得沒話說了吧,嗨,別嫉妒羨慕恨,你也有機會享受到的。”
“靠。你還說。”孟雪是刑警出身,嘴上說不過,腳上也可以說話,她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動口不動手。方塵左手一撈,那雙芊芊玉足被他握在手中。這倒不打緊,隻是今天孟雪穿的是裙子,裙下無限風光盡現在方塵的眼底。
“咦,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嗎?”方塵驚奇地問道。
孟雪先是一愣,這家夥思維跳躍得太快了,都跟不上節奏,她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不是啊?”
“那你幹嘛穿紅內褲啊?”
孟雪快要奔潰了,這什麼人,當著童明的妻子還胡說八道,腳雖然被握著,但是手上卻是閑著,右手變掌,向方塵劈去。孟雪這個刑警隊長,也不是白當的,手上功夫自然也是有一手。但話說回來,孟雪也知道,就算厲害如沈明,也照樣不是方塵的對手。她隻是不想讓方塵繼續這麼胡說八道下去。
“喂,你要謀殺親夫,下手這麼恨。”方塵放開了孟雪,嘻嘻一笑,身形閃向一旁。
掙脫了束縛的孟雪,把頭一扭:“不理你了,我要走了。”
嘴上這麼說著,腳上卻沒有動,方塵沒有車,這裏這麼偏遠,她可舍不得方塵走路回去。
方塵原本還想開開玩笑,但是卻聽得“撲通”一聲,有人跪了下來。
方塵轉身一看,卻是那個小男孩。
“謝謝叔叔、阿姨。”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說得可是一點也沒錯。小男孩這一舉動就算大他幾歲的孩子,也未必能做得出來。
“趕緊起來吧。”方塵疼惜地扶起小孩,他覺得這個小男孩跟自己的經曆很相似,所以特別憐惜。這時,卻聽見床上童明的妻子用微弱的聲音道:“謝謝你,這是應該的。要不是你我們這個家就要完了。”
一句簡單樸實的話,卻飽含了多少的感激之情。這個家徒四壁的窮困之家,唯一回報的就是這句樸實但真誠的話,和那個地地道道的磕頭。有些事在我們眼中是小事,甚至是微不足道,可是卻足以改變人的一生。方塵想起當年自己拜師時,師傅對他說過的這些話。這也是善與惡的本源,有些人為了一己之欲,可以不惜踩著別人往上爬,甚至不惜犧牲別人的生命。而有些人卻能處處為別人著想,從而善與惡由此蔓延開來。他和師兄戴鼇就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最好的例證。